姜雨晴的眼泪再次决堤。
那一晚,谢栖迟的衬衫被她哭湿了大半。他始终没松手,像锚定风暴的船桅。
天快亮时,姜雨晴在沙发上醒来,身上盖着谢栖迟的外套。
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看见谢栖迟正笨拙地给煎糊的鸡蛋翻面,左手还缠着昨晚为她削苹果时割伤的绷带。
晨光透过油污斑驳的窗户,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姜雨晴突然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谢栖迟僵住:"……糊了。"
"嗯。"她把脸埋在他脊背上,"但很好吃。"
灶台上的煎蛋焦黑成炭,但他们谁都没松手。
三天后,谢栖迟在楼下等她,手里拎着两杯豆浆:"早。"
晨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姜雨晴突然笑了:"谢栖迟。"
"嗯?"
"我们以后……"她接过豆浆,指尖碰到他温暖的手,"建个没有伤害的家吧。"
谢栖迟怔了怔,低头吻在她沾着豆浆渍的嘴角:"好。"
树梢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十七岁的春天才刚刚开始。
最深的伤疤,也能长出最温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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