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悦：喜欢草莓味的东西，讨厌数学，笑起来会先捂嘴。
- 张雅：年级前50，有洁癖，午休时一定会擦三遍桌子。
- 李思琪：足球队队长，讨厌甜食，但会假装喜欢别人送的巧克力。
她像个无声的观察者，记下所有人的喜好、习惯、弱点，却从不主动参与任何话题。
直到班主任点起她来回答。
"姜雨晴，这道题你怎么看？"
全班突然安静下来。
她的手指猛地攥紧笔，指节泛白，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变得急促而浅。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好奇的、不耐烦的、等着看笑话的。
"我……"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听不见。
身体背叛了她。
明明知道答案，明明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可真正开口时，她的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像一台信号不良的收音机。
"选、选C……"
教室里响起几声轻笑。
班主任叹了口气："声音大一点。"
姜雨晴的指甲陷进掌心，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
然后，她看见了谢栖迟。
他坐在最后一排，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没有嘲笑，没有同情，只是……在等。
"选C。"她终于说出口，声音依然很轻，但至少完整。
班主任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姜雨晴低头盯着桌面，心跳如雷。她没看见谢栖迟微微扬起的嘴角，也没注意到他转笔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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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她坐在诊所的等候区，低头翻着一本《情绪自救指南》，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格格不入。
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微凉的风。
"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谢栖迟站在门口，黑发微湿，像是刚淋过雨。他没穿校服，而是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那根橡皮筋。
姜雨晴下意识捏紧书页："你……你怎么在这里？"
"复诊。"他漫不经心地在她旁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她，"紧张？"
她没接，只是小声问："你……你也看心理医生？"
谢栖迟轻笑一声，糖纸在他指尖发出轻微的声响："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来偶遇你的？"
姜雨晴的耳尖发烫，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沉默了几秒，谢栖迟突然开口："你在班上的样子，和现在不一样。"
她僵住。
"回答问题的时候像只受惊的兔子，"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其实……你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看你，对吧？"
姜雨晴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目光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能看透她所有的伪装。
他看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以为自己那副卑微讨好的面具天衣无缝。可谢栖迟……他看到了她面具下的冷漠，看到了她观察别人时的审视，下意识的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
"你也是。"她轻声说。
谢栖迟挑眉："嗯？"
"你对他们笑，和他们打闹，"她的声音依然很轻，但不再发抖，"但你其实……根本不想理他们。"
谢栖迟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姜雨晴，"他慢悠悠地剥开糖纸，把薄荷糖丢进嘴里，"我们还真是……同类。"
——那一刻，她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裂开。
月考成绩单贴在教室后墙时，姜雨晴站在人群最外围，没有挤进去看。
她不需要看。
423名。
这个数字已经在她脑子里盘旋了一整天。班主任发成绩单时甚至没多看她一眼，只是公事公办地把它递过来，像递一张无关紧要的广告单。
林雾从后面戳了戳她的肩膀："喂，要不要去小卖部？"
姜雨晴摇摇头，把试卷折成小块塞进书包。
"别管成绩了，"林雾拽起她的手腕，"请你吃红豆冰。"
这是她们成为朋友的第三周。
林雾不在乎成绩，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甚至不在乎自己脸上的疤。姜雨晴有时候觉得，林雾活得像一阵自由的风，而她只是一片被风吹着走的落叶。
姜雨晴考虑的事情很世俗，也很现实，在这个十八线小城市里，即使考上了县内最好的高中，要达到98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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