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燕翎张口就道:“我虽是妾室,但已怀有身子,你敢伤我,谢崇青不会放过你。”
谢莹果然停了下来,惊疑不定的瞧着她的肚子:“你有逃跑前科,可见谋算颇深,谎话连篇,我凭什么要信你。”
燕翎镇定道:“你兄长若是不知道,大费周章抓我做什么,毕竟我就是一个妾室。”
谢莹果然低下了头深思。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
燕翎心里一咯噔,方才的话应该不会被听到吧。
“阿兄,你……回来了。”谢莹眸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后咬牙问,“阿兄,此女伤我,阿兄不打算帮我报仇吗?”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婢女给谢崇青让开路,谢崇青眸色淡淡:“她都有身子了,你还想怎么报?”
说话时尾音似有若无的带着讥讽和戏谑。
燕翎别开了视线,并不与之对视。
谢莹脸色一青:“阿兄。”
“行了,闹够了没,回去吧,没我的允许,不许过来。”谢崇青不耐挥挥手。
谢莹不甘心,却又怵他的威仪,只得带着婢女离开了。
人一走,谢崇青缓缓踱步至院内,似笑非笑地凝着燕翎。
“怀身子了?我的?”
“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一句,距离缩短一点,燕翎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我方才那般说是有缘由的,你也瞧见了,你妹妹不依不饶的。”燕翎忍不住后退,神情不自然道。
好在谢崇青只是凝着她瞧了会儿:“今夜乖乖待在院子里,惠王会来。”
谢崇青倒是笃定燕翎恨不得躲着惠王走,故而这话也存了故意吓唬的心思。
燕翎闻言那股被忽视压抑的愤恨忽然涌了上来,但她竭力压抑住:“哦?他来做什么?”
“有公事要谈。”说起他,谢崇青竟有些嫌弃,那嫌弃不似作伪,语气不悦、神情鄙薄。
“不止惠王,还有谢氏的人与桓氏的人。”
燕翎轻嗤一声掉头就走:“知道了。”
夜晚,燕翎本欲早睡,但外面隐隐灯火通明,她披散着头发趴在窗子前看向天际,忽然想,他们在密谋什么。
燕翎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去偷听。
她看了眼外面,府兵守的很紧,她起身坐在了妆台前。
屋门推开,繁星满天,燕翎一身纯白及腰襦裙,柳腰轻摆,面上遮着白纱,款款往外面走。
府兵不出意外拦住了她。
燕翎先一步用话堵他们:“我要去见你们家主,正巧我也不知在何处,你们送我过去。”
府兵愣了愣:“家主有公务在忙。”
“我知道,他今日同我说了,说惠王殿下要来,还有许多朝中同僚。更深露重,大家忙公务实在太累,我去给大家添些茶水。”
她气定神闲,一派自然。
府兵为难了,家主只说看着娘子,不叫逃跑,但没说不准她去寻家主。
“放心吧,家主是要你们看着我,你们把我送至家主那儿,不算违背命令。”
“那好吧。”府兵点点头。
两个人一左一右牢固而警惕的带她离开,那模样像是在押送犯人。
穿过花园、回廊、月洞门,来到了谢宅的朝晖堂,越近,人声越大。
燕翎提着裙子走到朝晖堂门前,好奇探头往里看,待瞧见里面的场景后,她气炸了。
惠王居于首座,放浪形骸、衣冠不整,怀中揽着一位貌美姬妾,半露□□,正与惠王举杯喝酒。
桓氏子弟也没好多少,只是谢氏子弟一脸尴尬,面面相觑。
国丧期间,惠王竟在此喝酒狎妓,燕翎死死瞪着他,手指掐着门槛发白,气的发抖。
谢崇青凝着他,面色冷沉:“殿下,够了。”
惠王红着一张脸:“什么够了,朕没够,好不容易朕那父皇走了,朕还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父皇在时,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朕但凡喝酒玩乐去他第二日必会责骂朕,凭什么。”
惠王苦先皇已久,愤懑的锤了锤桌子。
“把酒收了。”谢崇青冰冷的视线扫了眼侍卫。
好好的集议被他搞成了吃酒狎乐的地方,谢崇青自诩耐心还没这么高。
“还是先商量多余流民安置的问题罢。”
惠王可没心思想这些,眼瞧着侍卫上前夺他的酒和请离他的美人,他恼怒:“朕看谁敢动,谢崇青连你也要这般管着朕吗?”
“殿下,国丧期间宴饮狎乐,怕是有碍殿下登基之行。”一道清灵悦耳的声音随风飘了进来。
燕翎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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