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饶了我吧,求你了!啊啊!”混子爷抱着这棵柳树像是抱着救命稻草,要是他敢撒手,就会没命一样。
也不知道有多少醉酒的人在这棵树下尿过,混子爷全身上下贴得紧,一身的尿骚味。
“臭死了。”语气嫌恶得像是面对这一只沟里的臭虫。
又是一巴掌扇过来。
口水混着血丝一起从肿大的嘴边流下,混子爷白眼一翻,一个激灵,哭着喊道:“啊……”他尿裤子了。
“咦!”徐朝踹过去的脚紧急刹住,连连往后撤步,皱着眉头说话,“多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他折了一根柳条,伸到混子爷面前晃晃,柳叶点了点他的鼻子。
“一根够不够?”
混子爷血红的眼睑向下耷拉着,害怕地看着徐朝,他猛摇头,泛着油光的横肉左右乱飞。
“不够?那多来几根。”徐朝恶趣地摔了两下柳条。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墙下里还缩着一个小角儿,徐朝蹬了他屁股,“去,和他站一起。”
混子爷的手下被阎王点了名一样,手脚并用狗爬到柳树下,与混子爷抱在一起。
“可别动啊,动一下,多抽一下,也不能哭。”徐朝冷冽地笑,尖牙露出小截。他大开大合挥动柳条,鞭鞭瞄准了俩人的脸,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声音急促又响脆。
巷子口,小孩听着声响转头跟母亲说:“娘!我也要耍爆竿!”
“还没过年呢,耍什么耍!”那母亲也好奇地探头瞧着巷子深处,待她看定之后,顿时感觉脸疼。她赶紧捂住孩子眼睛,抱着孩子跑了。
咚咚——
鱼宅大门外有人敲门,在墙根下的鱼时眠机敏地扭头看过去。门仆因为刚才来人收孝敬钱的事还惊魂未定着,得了鱼时眠的眼神才抖着手去推锁。
“郎君?你何时出去的?”看见是徐朝站在门外,门仆发颤发软地双腿重新回血。他明明看着门呢,没见徐朝出去过。虽然有疑惑,但没闲心去想了,把人草草放进来,就窝回阍室里了。
鱼时眠被婢子搀着,早移步到远处的绿簇后,远远地看着徐朝进门。
徐朝光是寻常走路,都颇有清风朗月清逸之姿,谁能想到背地里是个暴戾狠恶角色。
鱼时眠眼尖地发现徐朝鞋面和衣摆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她眼睫颤动,真不知道要做何想,看着老实又弱不禁风的一个人,怎么会主动找上臭泼皮干架。现在伤了自己身,何必。
看着鱼时眠一脸愁容地盯着徐朝,婢子多嘴道:“娘子,可要奴把郎君唤过来?”
“不用,回合枝居。”鱼时眠眼底掀不起一点波澜,淡淡地,和她语调一样。
鱼时眠受了泼皮的欺负,徐朝本来还在担心她心里头难过,可这几回遇到她,她都是冷眼撇过去。好意给她出气,居然被她这么对待,一连三天,徐朝也不服气了。
这回徐朝蹲在小花园的拐角堵她。
鱼时眠刚给池鱼洒完食,心情安宁惬意着,还捞了一尾,想放到院子的荷花缸里养着。徐朝突然跟一块巨石一样从墙角拔起闪现,她惊得连连后退,装鱼的篓子也砸在地上了。
鱼奋力翻滚着,红尾拍得地面啪啪响。
两人都忙蹲下把鱼装回篓子里,好在篓子里还剩了点水。徐朝偷偷瞅了眼她,是他想太多了吗,感觉关系生疏了,她拾鱼的手都在避着他,灵活地好像躺地上的条鱼该是她。
鱼时眠抓篓子起身就要走人,徐朝原是一身怨气,现打翻了她的鱼,再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但也不能让她白白走掉了,徐朝扯着另一半鱼篓,明了问到:“你在生气?”
鱼时眠白他一眼:“这鱼我捞了好久,我不应该生气吗?”
“该生气。但是我问的不是这件事。”
鱼时眠使劲扯篓子,可无法在他手里撼动一寸,“什么事,怎么还绕起弯子了。”
徐朝紧盯她的脸,观察细微的变化,轻笑一声,幽幽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故意堵我的道,还是知道把混子爷打了?”
“那你在气什么,他不该被打吗?”徐朝眉头压着眼,疑惑她怎么会有轻飘且不悦的语气。
“看给你气得娘子都忘喊了。”鱼时眠还抽空打趣他,她笑得渗人,“你是不是有点自作聪明了,我并不需要你帮我出气,这口气我自己能咽下。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好了,你打他一顿,这气我算是白受了。”
徐朝听着这话,肚子的气又顶上来了,一把松开篓子,水飞溅出来,湿了俩人的衣衫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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