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息了。”蓝意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你有什么事?”
“休息?放屁!”南正鸿粗鲁地试图推开蓝意挤进来,“老子是她爸!老子找她天经地义!你算什么东西挡在这里?滚开!”他喷着酒气,力气不小。
蓝意早有防备,身体如同磐石般稳稳挡在门口,纹丝不动。
她比南正鸿略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深海般的蓝眼睛里此刻没有忧郁,只有冰冷的、如同实质的寒霜:“我说了,她休息了。有事,跟我说。”
南正鸿被蓝意的气势和眼神震慑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跟你说?你算老几?老子找自己的女儿要钱!她妈死了这么多年,老子养她这么大,现在她翅膀硬了,想不认老子了?没门!”他终于吼出了真正的目的,贪婪而理直气壮。
“要钱?”蓝意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弧度,“南先生,据我所知,南言很早就独立生活了。你所谓的‘养’,就是在她十七岁时当众撕碎她的奖状,骂她是‘废物’和‘家族耻辱’吗?”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破了南正鸿虚伪的面具。
南正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被当众揭穿不堪往事的羞恼让他更加狂暴:“你……你放屁!老子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屁事!南言!南言!你给我滚出来!看看你交的什么狐朋狗友!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是不是你指使的?!”他对着门内咆哮,唾沫星子横飞。
客厅沙发上的南言,听到“废物”、“耻辱”这些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灵魂上的字眼再次被父亲亲口吼出,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巨大的屈辱感和灭顶的痛苦瞬间将她淹没!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在父亲粗暴的言语鞭挞下,体无完肤。
“废物就是废物!”
南正鸿见南言不出来,更加肆无忌惮地对着蓝意辱骂,仿佛这样就能伤害到门内的女儿。
“从小就心思不正!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好了吧?躲在这么个破地方,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看你早晚得把自己作死!跟你那个没用的妈一样!她要不是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也不会那么早死!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你妈,现在还想克老子吗?!把钱拿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不走了!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这个不孝女是什么东西!”
“丧门星”……“克死你妈”……“赔钱货”……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南言最痛、最深的伤口,然后狠狠搅动。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活生生剜了出来,在父亲肮脏的唾沫和恶毒的诅咒中被反复践踏!她猛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幼兽濒死般的呜咽。
那只紧攥的药瓶“哐当”一声掉落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滚了几圈。
蓝意站在门口,听着身后传来的、南言那破碎到令人心碎的呜咽,再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满嘴喷粪、将亲生女儿踩进地狱还嫌不够的男人,一股从未有过的、足以焚烧一切的怒火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那从小被刻画的冷静与体面在这一刻被愤怒取代,理智化为灰烬,只有压抑的怒火在她心里燃烧。
“闭嘴!”蓝意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压和冰冷的杀意!她猛地将门完全拉开,向前一步,几乎与南正鸿面贴面。
她比南正鸿高,此刻居高临下,那双燃烧着愤怒火焰的蓝眼睛,如同深渊凝视,瞬间冻结了南正鸿所有的污言秽语!
“你!”蓝意伸手指着南正鸿的鼻子,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给我听清楚!南言不是废物!不是耻辱!更不是丧门星!她是比你这种人渣高贵一千倍、一万倍的存在!她经历的痛苦,你这种只会躲在酒精和污言秽语里的懦夫,连想象的资格都没有!”
“你所谓的‘养’,就是在她最需要支持和认可的时候,亲手撕碎她的梦想,践踏她的尊严,用最恶毒的语言摧毁她的灵魂!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你只是一个吸血的寄生虫!一个只会对弱者施暴的可怜虫!”
“现在,立刻,马上,从她面前消失!”蓝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令,“如果你再敢靠近这里一步,再敢用你那张肮脏的嘴说出任何一个侮辱她的字眼,我发誓,我会让你付出你绝对承受不起的代价!滚!”
蓝意身上爆发出的强大气场和冰冷的杀意,彻底震慑住了酒醉又欺软怕硬的南正鸿。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指着蓝意:“你……你……”
“滚!”蓝意再次厉喝,眼神如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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