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卢卡斯爵士不是心里想想,他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诉诸武力和打压才能,尽管卢卡斯爵士只是做了后者,但之于戴安娜,也像白纸上滴落墨点一般明显。
“好像是从书里看来的。”戴安娜只能这么说。
“我懂了,你很能体谅别人的感情。”夏洛特相信了,因为对她人的困难感同身受是戴安娜了不起的优点之一。
姐妹俩相对无言。
好半晌,夏洛特问:“你打算怎么做?”
戴安娜双手一摊:“什么都不想做,我原本想当做不知道的。”
什么是在规则边缘大鹏展翅,什么是彻底迈过危险线,这个区别她懂。
她可以在报纸上发声,过火一点也没事,但她不能驾着马车去创国会。
夏洛特露出惊讶之色,旋即面孔上浮现心疼的表情。
她的妹妹从没有如此忍气吞声过。
“委屈吗?”
戴安娜摇头:“不,我只要知道妈妈永远不会疑心我就够了。”
这样过去了半个月,卢卡斯府貌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除了戴安娜,一家人过着平静的脱产生活。
卢卡斯爵士心底微妙的不平衡也因为查尔斯·贝恩斯的《殡葬俱乐部》的广受欢迎而逐渐消散。
一边赞叹他的文章,一边发愁戴安娜的写作生涯,打定主意如果戴安娜也担忧的话,就和贝琳达一起劝说她放弃写作,老老实实做爵士的好孩子。
但戴安娜从没有接茬。
好像查尔斯·贝恩斯与其她写规则怪谈的人并无两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站在查尔斯那边的卢卡斯爵士感到不快。
8月29日,《每日新闻报》上的一篇“真正现实主义的规则怪谈作家”引发了热议。
所谓的殡葬俱乐部起初是互助性质的,贫穷的人们交一笔微薄的会费,家里有人过世,又没钱买墓地,俱乐部就会从会费里拨出一部分给她用。
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总有会算计的人,他会想,万一别人家死了人,我家一直没死人,那这笔会费不就浪费了吗?
也总有贫穷的人,人死都死了,钱花在死人身上太不值得,花在活人身上不正好?
因此,杀婴屡见不鲜。
报纸上说一个孩子可以注册一到三个俱乐部,她一死,其家庭可以得到最多20英镑,甚至不是个例。
查尔斯·贝恩斯将这种社会惨状融入故事披露出来,非常有现实意义,这不比某些天天煽动情绪的作者要好多了?
他才应该是规则怪谈真正的开山祖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戴安娜小姐,”当顿急急忙忙跑到她家,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愁眉不展,“人们需要规则怪谈,你的文章仍然有销量,可是不制止这股势头,你的名声……”
“当顿先生,无须担心,我正打算明天寄新的稿子,正好你来了,那就现在看看吧。”
省了她一笔邮费。
当顿接过一沓书稿,看看正吹凉热水的戴安娜,想说什么,却忍住了,选择听她的话,拧着眉头低头看。
先是一惊,然后继续往下读,眉宇缓缓舒展开,脸上仿佛被刺破阴霾的光照亮,他抬眸看一眼戴安娜,低头瞅瞅稿子,好像眼睛不够用了。
“戴安娜小姐,您真是不可思议。”
“当顿先生,你认为我可以凭借它翻盘吗?”
“当然!你会更进一步,”当顿大声回答,再翻了翻稿子,如获至宝,用热切的目光注视她,“我能问问吗?您怎么会如此了解东方的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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