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玛丽·雪莱还是华特·司各特?”
“噢戴安娜你认真一点,他是查尔斯·贝恩斯,一位优秀的小说家,出版过很多部小说,你知道的,我不爱读小说,但我听过他的大名,他写规则怪谈和别的人不一样,他会占尽风头。”
“所以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戴安娜平静地问。
“什么?”卢卡斯爵士愣住了。
“办法,威廉先生,”戴安娜从他手里抽出报纸,低头看了两眼,下一秒掀起眼皮直视他,“他要长篇连载,刚才我也看过了,文笔好,剧情好,他会抢走我的读者,你有办法吗?”
卢卡斯爵士吃惊反问:“我怎么会有办法?”
“原来你没有办法,那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想给我制造焦虑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起身,眼睛瞪得老大:“我的天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我是好心提醒你。”
戴安娜仰头注视他一会,一直到他移开视线,她才慢吞吞起身。
“那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说完就走了。
身后的卢卡斯爵士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吃晚饭时悄悄观察她,注意到她该吃饭吃饭,该跟他聊天就聊天,才松一口气。
她没看出来。
当晚,夏洛特敲开她的房门。
“打扰了吗?”
“打扰了。”
“那你给我十分钟再去做你的事。”
戴安娜绷不住了,这不是之前她和夏洛特坦白的态度吗?
我知道影响你了,但我也要做。
夏洛特很少展露出如此强势的态度。
“好吧,谁让你是我亲爱的姐姐。”她整理好凌乱的书稿,带着椅子转了个方向,面朝坐在床上的夏洛特。
她正襟危坐,看上去很乖。
夏洛特意有所指道:“你要是平常也这么乖就好了。”
戴安娜的肩膀瞬间坍塌:“我听出来了,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是有人想借你之口规训我。”
夏洛特一时不知道该肯定还是糊弄过去,便让戴安娜抓住了主动权。
“洛蒂,你善于观察,你能准确地告诉我吗?威廉先生是不是在忮愱我?”
“不!他只是,他只是,”夏洛特绞尽脑汁,避着戴安娜的视线想出合适的说辞,“怕你瞧不起他,你看,你出版规则怪谈,一年赚了300英镑,而爸爸一年的收入是240英镑。”
“这不是理由,要这么说,我比妈妈和你赚的钱也多,但你们都在为我高兴。”
“他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被你超过而已,他爱你,与我和妈妈没有不同,倒是你,你为什么会那样想爸爸?”夏洛特很费解。
戴安娜不擅长观察别人隐藏的情绪,全部心力都扑到赚钱上,她怎么会留意到爸爸的不对劲,又把不对劲的地方想成忮愱呢?
她沉默片刻,说出下午书房里发生的事。
夏洛特叹了口气,这的确算一点蛛丝马迹,但这不像是粗心大意的戴安娜能发觉的啊?
“就因为这个?告诉你有一位杰出的作家写规则怪谈,称作善意的提醒或者是警醒也可以吧?”
戴安娜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说她上辈子的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有丰富的甄别“对方是不是认为她瞧不起他”的经验吗?
她在很小的时候,大概三四年级吧,有一日跟着婶婶去玩,下午回家,刚走到单元门的门口,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当时那个供配者说了什么,她忘得差不多,只记得他反复问一句话。
“还知不知道一顿吃几碗饭?”
无厘头、无稽、没有任何理性,纯粹发泄情感的一句话。
她听不懂。
由于长大的过程中他曾很严厉地说过不许看不上他,她才慢慢明白,原来当日挨打,是因为婶婶一家有钱,她跟婶婶出去玩,就是忘本,忘了谁给她一口饭吃。
他很多次怀疑她看不起他,事实上她小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伤心畏惧委屈而已,懂事后是真真正正的蔑视。
在外面当孙子的人回到家里当皇帝玩起“不可藐视君父”那一套了?
男人的自尊心是在家庭和学校中逐渐膨胀的,主要是家庭,连撒尿远都会被夸奖,要是有个溺爱男宝的老师更完蛋。
当他们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时走上社会就会很容易发现一件事——他是个废物。
自尊心令他们不能接受,男人比他强,尚且会发了疯地诅咒,更别说女人也比他强,怎么办呢?上哪里重塑他的自尊心,重新掌握大权呢?
答案显而易见。
她就是在这种压迫下活到17岁。
她可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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