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是制作方提供的老洋房会议厅,一楼临街的木窗透光很足,窗外枝头新绿,春意正浓。
剧组人陆续进场,编剧、导演、制片、副导、摄影、美术统筹都到齐。
许澜坐在正中,面前是一摞打印整齐的剧本。
她翻开第一页,说:“今天从第二幕开读。主角第一场对手戏,人物相识不深、张力初现。”
话音刚落,林执舟和傅南枝一前一后走进来。
两人并未牵手,也没有多余动作,但谁都能感觉出一种奇妙的氛围——像空气中漂浮着一根细线,从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刻就轻轻系上了。
傅南枝穿一件淡蓝色衬衫和奶白色西裤,头发挽成低髻,露出纤长脖颈。
她眉眼带笑地向场内人点头,却没急着找座位,而是低声问了句:“可以坐你右边吗?”
林执舟回了一个很轻的“嗯”,然后替她拉开椅子。
那动作安静而自然,却又格外体贴。
导演注意到他们的小互动,只抬了一下眉,并未多言。
围读开始。
傅南枝翻开剧本,一边理纸角一边朝许澜点头。
林执舟坐在她右边,修长的手指将她前页翻过来对齐,动作极轻,还顺了顺边角。
傅南枝低声笑了一下,小声说:“你是不是连剧本都想帮我演。”
“如果你愿意。”他回,看都没看剧本,眼神落在她侧脸。
导演清了清嗓子:“开始。”
第一场对手戏——
傅南枝读台词,声音干净微哑:“你一直站着,不累吗?”
林执舟接戏:“我不太擅长坐着和人交谈。”
傅南枝抬头,眼神落到他脸上,语气淡淡:“所以你只选择离开?”
那一瞬,围读室安静了。
林执舟声音很轻,却像贴着骨头进来:“不是离开,是不打扰。”
那句“不是离开,是不打扰”,落下后,导演沉默了两秒。
“好。”他低声说。
“这一场不用再调了。”
许澜边翻笔记边抬头看他们:“你俩……提前练过?”
傅南枝摇头,唇边带笑:“第一次读。”
林执舟也答:“没有试过。”
许澜挑了下眉:“但情绪已经熟到不需要技巧。”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看来素材的确来源可靠。”
围读结束后,天色将晚。
其他人陆续离场,傅南枝收拾本子时,林执舟帮她理剧本边角。
她没看他,只轻声道:“你刚才那句……我差点没接住。”
“但你接住了。”他语气带笑。
“你说得太认真。”
“我没演。”他看着她,声音低而近。
她愣了两秒,眼神轻轻晃动,然后说:“明天第一场,就是这一场。”
“我知道。”
“我会紧张。”她笑了下,语气有点撒娇。
林执舟望着她,语气柔得像春夜的风:“没关系,我会记得你说过,‘你演我,我写你’。”
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然后很轻地,用指尖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手背。
他指尖动了动,然后翻掌握住,动作自然到像剧本也写不出的默契。
屋外夜色悄然落下,窗棂的光被暮色吞没。
而他们之间,仍亮着一盏只属于彼此的光。
开机日。
清晨六点,剧组在郊区的一处旧厂房取景。
天光还未全亮,空气中有青草混着铁锈味的清冷。
傅南枝是提前半小时到场的。
她穿了羽绒服,脖子上围着灰色围巾,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但眉眼温润,睫毛上还带着细碎晨露,看上去意外地柔和。
她站在场地边缘看布光,手里握着剧本。
她今天的第一场戏,正是与林执舟的“初见再遇”桥段。
她翻着台词页,指节按着角落轻轻敲着,每停留三秒,就看他一句。
而林执舟——
她回头时,他刚好从另一侧走来。
黑色剧组羽绒服,帽子压低,脚步不快却极稳,风吹起他衣摆边缘一小截,落地声极轻。
他走到她身边,没有先说话,而是伸手帮她拢了下被风吹乱的围巾。
他指尖有点冷,动作却小心翼翼。
她愣了一下,小声:“你手冷。”
“但你脖子凉。”他说,语气低得刚好嵌进她耳后,带着一点迟来的晨意温度。
那一刻,她没再说什么,只轻轻把剧本往怀里抱紧了一点。
导演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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