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你说了算?让开!”
“大人!大人!那……那都是客人啊!使不得,使不得啊……哎呦,还有这,这些大侠门,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
这大清早。
林承烨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拖着酸软的身躯爬起来。
楼下的争执愈发激烈,店小二的道歉并无用处,反而让那些捕快更加愤怒了,吼叫中出现了推搡的动静,瓷盘杯子落地的叮叮哐哐声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那些益城捕快昨晚救火忙了一夜,怎么今儿一早就这么有精神抓凶手。林承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昨天进城的人都出来!我给各位奶奶爷爷们留面子,您各位大人也给我个面子。”
又一声响亮的吼叫。
林承烨胡乱套上衣服,装做睡意未消,十分慵懒从楼梯上走下来。带头的捕快投来恶狠狠地目光,林承烨视若无睹,依旧一副迷蒙模样地迎上去。
黄芩东与柴胡南比她早一步,已经在客栈前厅站着。两人站在一起,黄芩东叉腰,发髻有些歪,一副不耐的表情。柴胡南抱臂在胸前,看不出黑斗篷下什么模样。
边迤站在另一边,那人穿得倒是妥帖,发髻与昨夜一样高束在脑后,双手拢在广袖里,互相拉着垂在身前,依旧不染一尘。
八位捕快身边站着的还有几位衣衫单薄的年轻公子与姑娘,模样有些狼狈,那轻纱上被火燎过,脚底沾泥,恐怕都是昨夜情红楼中逃出的门徒。
合着就等她了。林承烨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明白了个大概。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查什么的,昨夜情红楼的火?不,柴胡南还说过谢溪源也不能活,或许还有凶杀案。
林承烨看向边迤,眼神微动,自然地走过去与边迤站在一起。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林承烨从边迤的藏不住事儿的眸子里看出些愧疚。
“吵吵嚷嚷一早晨了,这下子行了吧,人都到齐了!还不赶紧说是干什么的!”
黄芩东啧了一声,杏眸一翻,瞪了那捕快和花容楼门徒一眼,又抬脚踹上客栈的桌腿。
桌上茶壶晃悠悠地吐出一口茶来,几只小茶杯也倾倒了。店小二哎呦着趴上桌,护着所剩不多的瓷器。
“昨夜花容楼被烧。”
昨夜这么大事儿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在场的人反大多没什么太大反应,黄芩东低头说了句造孽。捕快面色阴沉地扫过厅堂中站着的几人,吐了口浊气,缓缓道。
“花容楼楼主谢溪源与其子谢盛敏死亡!”
“什么!”
黄芩东这次的震惊不假,那尾音几乎发颤。柴胡南暗中给了她肚子一肘,黄芩东脸色一白,很快发觉自己神情不对,又立马道。
“我这次来可以是要跟谢楼主做生意呢……这,这要我可怎么做?这回去怎么与盟主交代!”
边迤忽然一甩袖子,背过手去。林承烨捏了捏鼻梁,压下不合时宜的笑意。
……谢盛敏死亡。
林承烨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抿了抿唇。她瞥了一眼边迤,斥责的意思不然而喻。
“啊?怎么死的?”
林承烨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惊讶。
那捕快与花容楼门徒的忽然脸色有些难看,偌大的厅堂中空气都凝滞了一瞬。那捕快头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画面,捂住嘴巴,眼中竟闪过畏惧,缓缓道。
“不是,是被人用利器分成……几段。”
林承烨忽然瞥了眼边迤腰间。
“究竟是何人如此残忍!与我花容楼有何仇怨!”
忽然那些花容楼门徒中传来一男子哽咽的声音。那男子面容清丽,眼尾上挑似狐妖,他走上前,眼眶泛红,尖利的指尖刺进掌心,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
林承烨挑挑眉。
“这凶手内力极其深厚,下手果断,伤口平齐,连断骨处也如此。凶器十分特殊,必是能同时将人切成几段!”
男子已经愤怒不堪,连用捕快做掩饰都顾不上,怒呵道。
“何人如此歹毒,杀我楼主,少楼主,又烧我情红楼!你们几人昨日晌午进城,嫌疑最大!”
“呵,我看你们哪个胆敢动手!”
黄芩东一扬下巴,扯起嘴角,披头散发也有几分气势,那双杏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怎么,你们花容楼是想抓我江金盟的长老去坐牢不成?如今你们楼主,少楼主身死……当真敢如此!”
“你!大胆!”
那男子听到这话双目似要滴血,呼吸粗重,翻过手腕忽然亮出掌心银针。就在他即将出手时,柴胡南同时出手,双指从黑袍下一挑扔出什么东西。
忽然男子身后同为花容楼门徒的女子一把拉住了他,薄薄的刀刃如蝶翅擦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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