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数据弹？"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祁烬的眼神复杂："2019年4月12日，香港维多利亚港，17号仓库。"他准确报出那场枪战的时间地点，"我瞄准的是你的肾上方两厘米，那里有足够的肌肉组织缓冲，不会伤到内脏。"
沈墨的血液凝固了。他记得那天刺骨的海风，记得祁烬站在集装箱上的剪影，记得子弹穿透身体的剧痛——但最清晰的是祁烬当时的表情，那种他从未在这杀手脸上见过的...挣扎。
"为什么？"沈墨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祁烬脸色一变，拽着沈墨躲到墙角："没时间解释了。''''医生''''已经定位到这里，我们必须——"
爆炸声震耳欲聋。安全屋的墙壁被炸开一个大洞，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沈墨的耳朵嗡嗡作响，视线里全是灰尘和火光。
"祁烬！"他在浓烟中摸索，碰到一只冰凉的手。
"走！"祁烬往他怀里塞了个东西——是那个粗糙的小木雕，"记住，数据在第七节脊椎..."
又一波爆炸接踵而至。沈墨被冲击波撞到墙上，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透过浓烟，他看到三个全副武装的身影逼近，为首的戴着诡异的小丑面具。
"''''医生''''..."祁烬的声音带着沈墨从未听过的恐惧。他挡在沈墨面前，举起双手："我跟你回去。放他走。"
小丑歪了歪头，声音通过变声器传出，尖锐得刺耳："小祁烬，你坏了规矩。"他突然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不仅任务失败，还和猎物玩起了过家家？"
沈墨的枪早已不知掉在哪里。他咬牙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不听使唤——有根钢筋刺穿了他的小腿。
"跑啊！"祁烬对他嘶吼，却被小丑一枪击中肩膀。那枪没有子弹，但祁烬立刻抽搐着倒下，像被高压电击中。
沈墨的视野因疼痛而模糊，但他看清了祁烬倒下前做的口型——"第七节"。
小丑踱步到沈墨面前，面具上的笑脸在火光中格外狰狞："沈队长，久仰大名。"他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抚过沈墨的脸，"你知道吗？我训练的小祁烬从来不失手...除了对你。"
沈墨啐出一口血沫："变态。"
小丑大笑起来，笑声像指甲刮擦玻璃："你以为他在跟你谈恋爱？"他凑近沈墨耳边，"那只是我教他的第37种审讯技巧——情感操控。"
沈墨的心脏像被捅了一刀。但当他看向昏迷的祁烬，想起那个雨夜迷茫的眼神，想起他刻木雕时专注的侧脸...
"你撒谎。"他咬牙道。
小丑耸耸肩，突然拔掉沈墨腿上的钢筋。剧痛让沈墨眼前一黑，隐约听到小丑说："带走。老规矩，给小祁烬洗脑。"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沈墨死死攥住了那个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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