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清醒，摸到枪冲出门外。安全屋外是一片树林，月光将树影拉得鬼魅般狭长。
"祁烬！"他压低声音呼唤。
没有回应。沈墨的心沉到谷底。祁烬恢复记忆了？逃走了？还是被组织抓走了？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沈墨抬头，看见祁烬坐在树枝上，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
"睡不着？"祁烬跳下来，落地轻得像猫。
沈墨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个手工粗糙的小木雕，依稀是两个人的形状。
"这是什么？"
"礼物。"祁烬把木雕塞给他，"昨天是你生日吧？我在你钱包里看到身份证。"
沈墨愣住了。他从不庆祝生日，连自己都忘了这回事。木雕上是两个小人手牵手，粗糙却生动。
"我刻得不好。"祁烬挠挠头，"本来想做个蛋糕，但安全屋连烤箱都没有..."
沈墨的喉咙发紧。这个曾经冷血无情的杀手，现在像个笨拙的恋人一样为他刻生日礼物。荒谬得让他眼眶发热。
"...谢谢。"他生硬地说。
祁烬笑着凑近："就这样？没有生日吻吗？"
沈墨本该拒绝，却鬼使神差地低头碰了碰他的唇。祁烬立刻加深了这个吻，将他推到树干上。树皮粗糙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而祁烬的唇舌火热得像要将他融化。
"沈墨..."祁烬喘息着解开他的皮带，"我想要你..."
沈墨应该推开他，应该保持理智，但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他反客为主将祁烬压在树上，手指插进对方发间，吻得近乎粗暴。
祁烬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大腿缠上他的腰。就在沈墨即将失控的瞬间，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两人同时僵住。沈墨迅速将祁烬护在身后，枪口指向声源。
一只松鼠窜过灌木丛。
"...虚惊一场。"沈墨松了口气，却感到祁烬在背后发抖。他转身，发现祁烬脸色惨白。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祁烬的眼神涣散，"那天...在码头..."
沈墨的心跳漏了一拍。三年前香港码头的枪战，他本可以击毙祁烬，却在最后一刻偏了枪口。
"你记得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祁烬突然抓住他的衣领："你为什么没开枪？"他的声音颤抖，"我明明...杀了你两个同事..."
沈墨无法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手下留情，为什么在雨夜救起宿敌，为什么此刻仍然想要吻他。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
祁烬的眼神逐渐聚焦，某种决绝的光芒在眼底闪现。他后退一步，表情变得陌生而冰冷。
"游戏结束了，沈队长。"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沈墨熟悉的讥诮，"记忆恢复得正是时候。"
沈墨的血液瞬间冻结。这才是真正的祁烬——冷酷、嘲讽、危险。五年来他追逐的幽灵。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沈墨的手指扣上扳机。
"重要吗？"祁烬冷笑，"反正你已经爱上我了。"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格外刺耳。沈墨举枪对准祁烬的心脏："你一直在演戏。"
"彼此彼此。"祁烬摊手，"你假装是我恋人，不也是为了套取情报？"
沈墨无法反驳。但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痛？就像有人生生挖走了一块血肉。
"所以现在呢？"他咬牙问，"杀了我？"
祁烬突然冲上来，速度快得沈墨来不及反应。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祁烬只是紧紧抱住了他，唇贴在他耳边：
"他们来了。"极轻的声音，"十点钟方向，三个人。"
沈墨浑身紧绷。祁烬的呼吸喷在他颈侧："配合我演戏。除非你想死在这里。"
没等沈墨回应，祁烬已经吻上他的唇，同时悄无声息地抽走了他腰间备用枪。沈墨本能地想反抗，却被祁烬咬了下舌尖。
"相信我一次。"祁烬用气声说，然后大声笑道，"亲爱的，我们回屋继续吧？"
沈墨僵硬地点头，任由祁烬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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