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新生繁育,它正用塔伊兹育罗斯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而我的机械义眼突然传来刺痛
右眼的视野里,浮现出一行燃烧的警告:
毁灭进度:1%
“我们改变了过去?”
阮梅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不确定,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新生繁育的暗金色皮肤,仿佛在确认它的真实性。
我低头看着自己溃烂的左臂,暗金色的能量仍在缓慢侵蚀机械骨骼,像是某种无法逆转的污染。
“不。” 我冷笑,铜蛇杖的蛇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我们只是证实了一件事——”
杖尖划过空气,虚数能量在面前凝结成一道幽蓝色的隧道模型,那是我们刚刚经历的量子隧穿路径。
“量子隧穿不仅可以改变空间,还能让观测者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阮梅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立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理论上,量子隧穿应该只是让我们“观测”过去,而非“介入”过去,但星神们不仅察觉到了我们,甚至对我们的存在做出了反应。
“我们被纳入了历史变量。” 她低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阮琴的琴弦,“就像……观测行为本身改变了实验结果。”
我点头,左眼的机械义眼投影出我们在战场上留下的痕迹:
希佩的歌声曾因我们而停滞。
克里珀的巨锤余波撕裂了我的量子态。
最重要的是
我看向安静站立的新生繁育。
“它本不该存在。”
塔伊兹育罗斯的死亡是既定历史,但它的“继承者”却因我们的介入而诞生。
更讽刺的是,这个继承者身上还融合了蓝铃花印记,一个在原始时间线上完全不可能的组合。
新生繁育突然抬头,它的复眼中流转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虚数方程。
“母亲。” 它的思维直接刺入我的大脑,“毁灭在靠近。”
我的右眼视野中,那行燃烧的警告突然跳动:
“毁灭进度:3%”
阮梅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的身体……”
暗金色的裂痕已经从我的胸口蔓延到肩膀,像某种寄生的网络。
“代价。” 我咬牙,“我们干涉历史的代价。”
这不是普通的伤口,而是命途的反噬,当我们带着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变量(虫卵、丰饶能量、甚至未诞生的毁灭预兆)闯入星神战场时,历史本身开始“排斥”我们。
而更可怕的是,这种排斥正在以“毁灭命途”的形式具现化。
阮梅突然调出博识尊最后的数据流投影,指着其中一行被我们忽略的信息:
“观测者携带的异种能量将加速毁灭命途的觉醒。”
“我们以为只是见证了历史……”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但实际上,我们可能正是毁灭提前苏醒的诱因。”
我盯着自己逐渐溃烂的手臂,突然明白了那个荒谬的悖论:
我们回到过去是为了寻找答案,但我们的存在本身却成了答案的一部分。
就像一个人穿越时空去阻止一场灾难,结果却发现自己的穿越才是灾难的源头。
新生繁育突然伸出手,按在我溃烂的伤口上。
暗金色的能量短暂停滞,甚至微微回退,它竟然能暂时抑制毁灭的侵蚀。
“我能帮忙。” 它的思维平静得可怕,“但母亲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阮梅警觉地问。
新生繁育的复眼转向窗外,那里,K-114的沙暴正在加剧,云层中隐约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回到过去干涉,加速毁灭的降临,同样加速祂的陨落。” 它轻声说,“或者……”
它的手指突然刺入我的伤口,暗金色能量如触须般缠绕它的手臂。
“让我吃掉祂。”
实验室陷入死寂。
阮梅的琴弦无声震颤,我的铜蛇杖红光忽明忽暗,而新生繁育安静地等待着答案。
右眼的警告仍在跳动:
毁灭进度:5%
“如果毁灭进度满了会怎么样?!”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被砂纸摩擦过。新生繁育没有回答,它的复眼闪烁着,突然抬起手。
嗡——
空间扭曲,我和阮梅被强行拉入一场模拟实验。
我们站在一片虚无中,脚下是不断崩解的星辰碎片。
“这是未来。” 新生繁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果毁灭进度达到100%。”
突然,我的身体开始融化。
皮肤剥落,露出暗金色的骨骼,像是被某种高维能量从内部烧穿
木质化的左臂扭曲变形,齿轮和电路被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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