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冲击波,没有火焰,只有空间本身被某种力量撕开的裂痕。
“糟了!” 我猛地抓住阮梅的手腕,铜蛇杖的蛇眼迸发出刺目的红光,暗物质从杖身疯狂涌出,如活物般缠绕上我们的身体。
“量子隧穿!” 阮梅的声音被扭曲的空间吞噬,她的瞳孔里倒映着逐渐崩解的现实。
下一秒,世界坍缩成一条幽蓝色的隧道,我们的存在被拉长、撕裂、重组……
然后,我们坠入了寰宇战争的战场。
脚下没有地面,头顶没有天空,只有无尽的虚空与破碎的星辰。
远处,塔伊兹育罗斯的虫群如潮水般吞噬着星系,它的身躯庞大到遮蔽星光,甲壳上闪烁着繁育命途的猩红符文。
而它的对面
克里珀的巨锤砸碎虫巢,每一击都引发空间震颤
“这是……” 阮梅的声音罕见地颤抖,“星神围猎塔伊兹育罗斯的战场。”
我低头,怀中的虫卵仍在沉睡,但甲壳上的蓝铃花纹路却诡异地亮起,仿佛在呼应这场战争。
“我们被量子隧穿抛到了过去。” 我咬牙,“而且——”
话音未落,希佩的视线突然转向我们。
“观测者。” 她的声音直接刺入思维,“为何携带繁育的种子?”
理论上,量子态的存在无法被直接观测,但我们却被星神锁定了。
“跑!” 我拽住阮梅,暗物质在脚下铺成逃生的路径。可下一秒,克里珀的巨锤虚影砸落,空间如玻璃般碎裂。
我的左臂,量子态的左臂,竟被余波撕开一道裂痕,暗金色的能量如血液般渗出。
“量子态受伤?!” 阮梅的瞳孔骤缩,“这违背物理法则。”
“在这里,法则由星神书写!” 我猛地转身,铜蛇杖横挡,丰饶火种与希佩的锁链相撞,爆出刺目的白光。
虫卵在我怀中剧烈震动,甲壳上的符文疯狂重组,仿佛在回应塔伊兹育罗斯的嘶吼。
“别动!” 我低吼,不知是在警告虫卵,还是在警告自己。
但已经晚了。
希佩的锁链突然停滞,所有星神的目光聚焦而来。
“丰饶……智识……还有……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体内流淌的不只是丰饶的命途能量,还有一种陌生的、暴虐的波动……
毁灭的前兆。
“不可能……” 阮梅盯着我,声音轻得像幻觉,“此时毁灭星神还未诞生,这能量从何而来?”
虫卵突然裂开一道细缝,暗金色的雾气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行扭曲的虚数文字:
“定义者亦被毁灭”
塔伊兹育罗斯的嘶吼响彻战场,它的身躯被众星神撕碎,繁育命途的符文如血雨般洒落。而就在它死亡的瞬间。
彻底孵化。
从虫卵中诞生的不是虫群,而是一个类人的存在。
它有着暗金色的皮肤,长着甲壳,脊椎上缠绕着繁育的符文,胸口却跳动着蓝铃花的光斑。它的眼睛……
像极了塔伊兹育罗斯的复眼,却又带着我的机械义眼的冷光。
“新生的……繁育?” 克里珀的巨锤高举,却迟迟未落。
希佩的歌声戛然而止
而它,这个由量子隧穿、命途悖论与星神战争催生的存在,只是静静看向我们,伸出手。
它的声音直接在思维中响起,“母亲。”
阮梅的指尖猛地掐进我的手臂。
星神们突然集体转向虚空某处,那里,一股前所未有的暴虐能量正在凝聚。
“毁灭的命途……提前苏醒了?” 阮梅的颤抖。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暗金色的裂痕正在皮肤下蔓延,那是与新生繁育共鸣的证明,也是……
毁灭的烙印。
“走!” 我一把抓住阮梅和新生繁育,铜蛇杖插入虚空,暗物质如潮水般包裹我们。
在星神们的攻击降临前,量子隧穿的幽蓝通道再次展开。
最后看到的,是博识尊的数据流中闪过的一行预言:
繁育重生之日,毁灭降临之时
我们跌回实验室的地板,能源核心的残骸仍在冒烟。
新生繁育安静地站在一旁,而我的左臂,原本量子态受伤的部分,竟然在现实中真实溃烂,暗金色能量腐蚀着木质皮肤。
阮梅的旗袍被虚数能量灼出焦痕,她盯着监测仪,声音沙哑:
“时间流速不同……我们在过去停留了三分钟,现实只过了三秒。”
虫卵的壳散落在地上,表面刻着一行小字:
“命途可以被改写,但代价必须支付”
喜欢[崩铁]我们真的要靠这种方式拿下星神吗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崩铁]我们真的要靠这种方式拿下星神吗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