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某种混沌的暗紫色能量——丰饶的生机、智识的理性、毁灭的暴虐,三者纠缠成无法定义的形态。
阮梅伸手想抓住我,但她的指尖刚碰到我的肩膀,她的皮肤就开始碳化。
“你……正在成为毁灭本身。” 她的声音冷静,但瞳孔剧烈收缩。
我的视野分裂了
我同时看到自己在实验室里挣扎,铜蛇杖的蛇眼炸裂,黑蛇啃咬我的手腕
我又站在星神战场上,看着希佩突然转向攻击克里珀。
我还漂浮在宇宙的某个角落,指尖轻点,一颗恒星无声坍缩成黑洞。
“这就是星神的视角?” 我的声音从无数个时间点传来,带着扭曲的回音。
新生繁育站在我面前,它的甲壳正在剥落,因为我身上的毁灭能量正在反向污染它。
“母亲” 它的声音颤抖,“你要杀死我了。”
模拟画面切换,我看到:
黑塔空间站从宇宙中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繁育的虫群重新在NGC-2276爆发,但它们的甲壳上印着蓝铃花纹路;
阮梅的实验室被某种力量回溯,她的所有研究记录变成空白。
“干涉历史的代价。” 新生繁育低声说,“你的存在本身正在被抹除。”
阮梅猛地抬头,她的瞳孔里倒映着某种更可怕的真相。
“不……不是抹除。” 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恐惧,“是替换。”
模拟的最后,我看到一具巨大的、由暗物质构成的躯壳在虚空中成型。
它有着我的机械义眼,但瞳孔是纯粹的毁灭猩红。
它的脊椎上缠绕着繁育的符文,胸口却跳动着蓝铃花的光斑。
它的手掌轻轻一握,整个星系便无声湮灭。
“这就是100%的结局。” 新生繁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会成为新的毁灭星神……但‘你’已经不存在了。”
模拟结束,我们被强行弹回现实。
实验室里安静得可怕。
我的左臂仍在溃烂,但速度似乎减缓了,毁灭进度暂时停滞在8%。
阮梅的指尖还残留着碳化的痕迹,她盯着我,声音冷静到近乎冷酷:
“现在你知道了。”
我们被困在了一个无解的悖论中:
如果拒绝新生繁育的提议,毁灭的侵蚀会继续扩散,可能引发命途战争;
如果接受,就等于让一个融合了繁育、丰饶与未知毁灭能量的存在吞噬历史污染,谁知道会诞生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我看向阮梅,她的眼底倒映着同样的觉悟:
我们不再是观测者了。
我们是变量本身。
“这一天到晚,这么他妈的带劲。”
我盯着自己溃烂到肘关节的左臂,暗金色能量像活物一样在皮肤下蠕动,忍不住咧嘴笑了。毁灭进度8%,还早着呢,够我折腾好一阵子。
阮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指尖轻轻拨弄阮琴的弦,发出一个冰冷的单音。
“你疯了?”
“算我在把你们弄死前,求你多说点人话。” 我歪头看她,机械义眼的红光在她脸上扫过,“比如‘怎么救你’之类的?”
新生繁育站在一旁,暗金色的甲壳微微发光,复眼流转着虚数方程。它乖巧地(如果一只融合了繁育命途、丰饶印记和未知毁灭能量的类人生物能称之为“乖巧”的话)喊了一声:
“母亲。”
我挑眉:“你怎么不叫阮梅母亲?”
它思考了一秒,认真回答:
“按常理来说,万物只有一个母亲,但可以有很多父亲。如果母亲喜欢,我可以称阮梅为‘父亲’。”
“闭嘴。” 我一把掐住它的脖子,触感像冰冷的金属与生物甲壳的混合体,暗金色能量从我的指尖渗入它的皮肤,“不然弄死你。”
它居然笑了,复眼眯成一条线:
“母亲,你杀不死我。但我有办法压制毁灭降临。”
新生繁育的指尖点在我的胸口,那里,在皮肤之下,骨骼之间,潜伏着一团混沌的暗物质。
“你体内的影骸,是时空悖论本身。” 它的声音直接在思维中响起,“它既是命途的载体,也是命途的枷锁。”
阮梅的琴弦突然绷紧,她眯起眼:“解释。”
新生繁育的甲壳上浮现出繁复的符文,在空中投影出一组交叉的时间线模型:
【过去】——我们在星神战场上被观测到,历史因此产生分支;
【现在】——我的身体正在被毁灭能量侵蚀,但影骸同时也在吸收这种侵蚀;
【未来】——如果我成为毁灭,影骸会坍缩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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