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家主和丛相之女随知许今日归家,请舅舅允我进门!”
随知许顶着苍白的小脸站在风雪之中,口中怯怯地喊了一遍又一遍,路过者无不为之动容。
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言语间甚是怀疑随舅爷贪图随家主的位置。
此话一出,掀起波澜一片,随知许佯装身子一歪,差点倒在冰天雪地中,巧妙地露出额头上的伤口。现场愈演愈烈,猜测怀疑,辱骂指责,所有的脏水全都泼在随舅爷身上。
随知许垂眸,侧耳去听人群的风向,目前一切还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不能独自去见名义上的舅舅,他坚绝不认,一定会把她赶出府或者趁着父亲母亲二人在宫中未归提前解决她。
她要把事情弄大,迫使舅舅来见她。
随知许深吸一口气,寒风灌进肺腑,一股寒意直击脑海,借着凉意她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安心等待舅舅出来。
随舅爷听着门房来报,顿时咬牙切齿,随知许是他姐唯一的女郎,按照族规是名副其实的少主人选。他不甘心,只要随知许死了,随家家主的位子就该落在他的后辈身上。
他姐隔一段时间就为女郎担忧活不到十八,他多年来真以为随知许熬不过十八岁大劫,没想到人还活着。
门口形式,他望了一眼灵堂安排的假尸体,抬脚往外走,他决不能让随知许回来。
开门的一瞬间,随舅爷的视线一眼就放在随知许身上,除了她身上的血迹斑斑,更重要的是她那张脸,分明和他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双桃花眼还像极了姐夫。
谁能不说这是他们的女郎!
他口中却喊,“你是何人?敢在丞相府门前闹事!我家外甥女昨晚回来的路上已经没了,灵堂好好摆前厅,你又是那个?哪里来的就回哪去,再待下去,小心我拉你去官府报官!”
随知许眼底闪过冷意,很快掩饰下去,面上期期艾艾,还上前走了两步,“舅舅这是在做什么?我是阿许啊?十八年前国师大人算出我命有一劫,父亲母亲特地将我养在道观十八年,十八年期限已到特来归家,舅舅怎么能如此咒我?”
“哼,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正是十八岁大劫我那可怜的外甥女没有熬过,这才去了。本想着接近年关,要她回家团圆,可惜啊可惜,可惜我的外甥女自小没有和家人团聚过,没在我阿姐膝下尽过一日孝就没了啊。”
随知许见随舅爷在她面前拿袖子擦拭眼上的不存在泪珠,口中带着哭腔,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样,嘴角扯出淡淡嘲讽的笑。
随知许脑中盘算神秘声音告知的详情,话一半一半的朝他吐出。
“舅舅难道不知道,道观十八年就是国师当年给我的破解之法吗?要不然父亲母亲为何将我放在道观?”
随知许手不自觉摩擦身上沾血的道袍,桃花眼微眯,她不归家如何有能力和宣平郡王抗衡,如何能够报仇雪恨。
任何人别想阻拦她回丞相府。
随舅爷:“这……”
“舅舅是在怀疑国师大人的能力吗?”
随知许听见周边有人因为随舅爷一开始的话倒戈,不慌不忙,对着他步步紧逼,她可还提前安排了人。
下一秒,人群里开始起哄了,诉说国师多年对朝廷的的功绩,自己也因为国师的预言而逃过冬日雪灾。
随舅爷死死盯着人群中起哄的人,殊不知他说完就跑了,根本不给随山留下机会。
人群再次吵嚷起来,随知许眼底闪过满意,隐隐期待随舅爷的答复。
他硬着头皮道,“我怎么会怀疑国师……”
“那舅舅为什么就认定我死了,一路上我遭人暗害,多亏有国师大人保佑才能平安到达长安,没想到最后却是在自家门口被拦,还是怀疑我是个假的。”
他能哭,随知许也能哭,举起沾血的道袍,哭的比随山更让人心疼,毕竟比起小娘子没人愿意看年纪不小的男人哭泣。
随知许偶尔瞄一眼他发青色的脸色,估摸这场戏应该快了。
“国师长居国师殿,如何就能保佑千里之外的你!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说我暗害你?”随舅爷气上心头,自认抓住了随知许的错处,“我看你就是个假的,说!你是谁派来丞相府的奸细,还不速速招来。”
暗害她的人当然不是舅舅,但不妨碍她现在说。
随知许听了他的话一脸疑惑,“舅舅又不知吗?国师大人还给了我一块玉佩,保佑千里之外的我平安无事。舅舅作为母亲的弟弟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小娘子鸦青的睫毛上挂上点点泪珠,多情的桃花眼让人瞧着楚楚可怜,风向再一次倒向随知许。
随舅爷:“……”
他确实不知道,随知许出生的时候他远在老家荆州还没有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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