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知许在等,她用道袍挡住眼睛,余光瞥向宫门的方向,应该快了。
随知许悄悄瞅了瞅气的眉头直跳的随舅爷,手还指着她老半天没有动作。
“有人去宫里递信吗?小娘子长的如此瘦弱,这场雪再下大些,她就该病倒了。”
“有的有的,裴国公几家都往宫里递了信,相信用不了多久随家主和丛相就回来了。”
随舅爷听了,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什么!
怎么这么快,他对上随知许的视线,眸光沉沉。
先把她弄进去再说,必须在阿姐回来之前解决掉她!
“舅舅不是……”
他刚想把话圆回来将随知许迎进门,却发现面前的小娘子朝着宫门的方向望,他暗道不好。
下一秒——
“阿许!”
刚刚在风雪之中据理力争的小娘子歇下坚强的伪装露出柔弱,扑倒在来人的怀里。
“母亲,我好痛——”随知许只说了一句便悠悠晕了过去。
“演戏太难了。”随知许埋在母亲怀里,默默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听见随知许的心声,神秘的声音道,“害,柔弱的小娘子更让人同情,这对你现在的局面有利嘛!”
刚下马车的随家主刚接住随知许,随知许就晕倒在她怀中,她大惊失色。随后下车的丛相好不到哪去,焦急下车抱起随知许,直直往丞相府里去。
随家主瞥了一眼随舅爷,交待下人速速叫来太医,匆忙进去。
随舅爷身子软下去,他完了,他就不该听那个人的话。
不!不不不,他是阿姐的亲弟弟,她不可能放弃他的。
随知许被抱进家门,丞相府门前的众人渐渐散去,范令璋站在街角拐弯处,望向丞相府。
“随小娘子对自己真狠,这冰天雪地的,穿了她破破烂烂的道袍就来了,也不怕伤了自己。”
范令璋扬眉,“确实狠。”
腰间的玉牌早就不在,范令璋不能在手中无法把玩,挥手作罢。
回想不久前在范令璋的别院。
范令璋和随从在屋外讨论时,随知许推开门,身着绽放血花的道袍,袖子衣摆到处都是裂口。
不施粉黛的脸,神情恹恹地望向范令璋,“请范郎君帮我找几个人造势,我现在去丞相府。”
“你就这样去?”范令璋收起故作风雅的折扇,语气疑惑。
“对,现在去。我会记得你的恩情,待我归家你便能登上丞相府的船。”
随知许半晌没有听见范令璋回话,有些不耐烦,“你在犹豫什么?机会只有一次,我没回去,以后你想和丞相府扯上关系比登天还难。不想找你娘子死亡的真相了吗?”
“去雇几个人到丞相府门口,把东市的人引过去,说有好戏瞧。”范令璋落下话音,看了眼随知许单薄的身子,后退两步,如此执拗的性子让他有些熟悉,让他心里萌生出一层妄念。
“再借一下你的玉佩。”
至此,随知许在丞相府门口演了一场好戏。
丛相抱着随知许去蒹葭阁,她偷瞄了一眼,四周环境幽美,是二人早早给随知许准备好的闺房,院子里应有尽有。
她目光停留在丛相踩过飘落在地的梅花,装作无意识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呐呐自语,“我不是奸细……我只是想回……回家……”
断断续续的话,听的作为母亲的随家主潸然泪下。鹅毛大雪下,小娘子的脸惨白,清秀的脸庞上额头的伤势骇人。
她的女郎,她一眼就能认出面前穿着破烂道袍的小娘子是她的女郎。
屋内,案几上鎏金香炉冒起缕缕云雾,香气伴着微风扩散,瞬间弥漫在室内,淡雅的兰花香浸人心脾。
丛相动作轻缓,尽量不碰到随知许身上的伤,却依旧惹得随知许哼哼唧唧。
“太医呢?”丛相与随知许同出一脉的桃花眼微眯,他都不忍心去看,一个孩子身上怎么能有这么多的伤,还能坚持回到长安,他不敢想她一路上到底吃了多少苦。
“来了,来了。”随知许闭着眼偷听到下人把太医恭敬地请到屋内。
“你快看看这孩子。”
太医掀起随知许的衣袖,青紫的痕迹与擦伤留下的结痂映入眼帘,腹部伤口还包扎过,见此随家主狠狠抓住丛相的衣袖才没出声。
太医给随知许把过脉后,简单描述随知许伤势严重,虽有包扎过,但仍需要好好修养。
丛相微微颔首,随家主听完太医的话后,直冲冲去见了随舅爷,他自知拦不住她,放任她去。蒹葭阁里服侍随知许的侍女早已安排妥当,丛相不好一直待在随知许的闺房,太医交代好后,也跟着出去。
屋内剩下侍女和随知许。
随知许鼻尖微动,悠悠睁眼,开口问屋里的侍女
喜欢我失忆后和大男主系统抢夺气运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我失忆后和大男主系统抢夺气运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