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角落里，上官潾正在破译一份加密军事文件。
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旁边摊开几本厚重的密码学典籍。他的羽毛笔尖蘸了墨水，却迟迟没有落下——威廉·古德莱德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笔尖终于落下，他快速写下一串数字。这是E国军方最新的通讯密码变体，如果能破译，F国就能提前预警边境部队的调动。
“这种解法太复杂了。”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上官潾的笔尖一颤，在羊皮纸上划出一道墨痕。威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手指点在他刚写的公式上。
“用傅里叶变换会更快。”威廉抽出一张新羊皮纸，迅速写下一行公式，“像这样。”
上官潾盯着那行优雅的字迹——这确实是更高效的方法，但也是E国军方高级密码员才会掌握的技巧。威廉在试探他。
“谢谢指导，上将。”上官潾故意用敬称拉开距离，“不过我只是在完成柯林斯教授的作业。”
威廉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近得能闻到他发丝间沉香的淡香：“作业需要参考《军事密码学进阶》？”他指尖点了点桌上那本禁书，“普通学生借不到这个。”
上官潾的后背渗出冷汗。这本书是他用伪造的教授签名借出来的，如果威廉追究起来......
“我帮教授整理资料。”他尽量让声音平稳，“如果您不信，可以去问柯林斯教授。”
威廉突然伸手，拂开他额前垂落的一缕黑发。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上官潾浑身僵硬。
“你知道吗？”威廉的声音很轻，“你撒谎时，左眼的泪痣会变得更明显。”
上官潾猛地站起，膝盖撞到桌角也顾不上疼：“我还有课，失陪了。”
他匆忙收拾羊皮纸时，威廉按住其中一张：“这张我留下了。”那是他刚刚写下的破解步骤，“作为交换——”他从军装口袋取出一个布包，“你的药包昨天落下了”
上官潾拿过药包，看了一眼威廉的表情，走了出去。
走到学院的中庭，上官潾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有点疑惑的抬头，草药被换成新的了，而且配方和原来的药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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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进教室，将木质长桌映出斑驳的光影。上官潾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门口。
“听说今天教授要给我们见识一下大家伙！”
两个学生推门而入，兴奋的交谈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其中一人抱着厚重的典籍，另一人则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是啊，刚刚路过办公室，听到教授们讨论，好像叫什么……差分机？”
-差分机？
上官潾的指尖一顿，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亮起。他曾在F国的机密档案中见过这个名词——几十年前由某位天才数学家设计的机械计算装置，后来因政治原因销声匿迹。如果传言属实，这台机器能在几秒内完成人类需要数小时的计算。
“叮——叮——”
上课钟声敲响的瞬间，教室门被猛地推开。老教授柯林斯带着四名助教，费力地推着一台覆盖黑布的庞然大物走了进来。金属轮子碾过地板，发出沉重的闷响。
“同学们，今天我们将见证数学史上的奇迹！”柯林斯教授的白胡子因激动而颤抖，枯瘦的手指抓住黑布一角——
“等等教授！对不起我迟到了。”
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上官潾的背脊蓦地绷直——威廉·古德莱德正站在光影交界处，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衬衫袖口卷至手肘，露出小臂上几道淡色的疤痕。
“古德莱德同学，”柯林斯教授推了推眼镜，“下次再迟到，就罚你推导贝塞尔函数。”
教室里响起零星的笑声。威廉面不改色地走向前排，径直坐在了上官潾斜前方的空位上。
黑布被掀开的瞬间，整个教室响起一片惊叹。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台精密的黄铜机械——数百个齿轮相互咬合，连杆与曲轴构成复杂的传动系统，中央的刻度盘上密密麻麻刻满数字。在晨光下，整台机器如同被赋予生命的金属巨兽，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差分机，重达250千克，包含1024个精密零件。”柯林斯教授骄傲地抚过机器表面，“它可以同时处理三个五位数，计算精度达到小数点后六位。”
助教们开始演示。随着主齿轮被摇动，整台机器发出悦耳的咔嗒声，数十个指针同时转动，最终停在不同的刻度上。
“3.141592，”教授读出结果，“这正是圆周率π的前七位。”
上官潾不自觉地前倾身体——这台机器若能应用于密码学，将彻底改变情报加密的方式。余光里，他注意到威廉也正凝视着差分机，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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