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威海尔带来了意外发现:“图书馆记录显示,上官潾每周三深夜都会借阅与军事工程相关的典籍。而且...”他递过一张模糊的照片,“昨晚他去了翡翠酒店,见了这个人。”
照片上是个戴兜帽的男子,袖口隐约露出F国情报局特有的银线滚边。
“继续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威廉配上手枪,“我今天要去会会这位数学天才。”
圣罗兰大学图书馆的彩绘玻璃将阳光过滤成蓝色。威廉在密码学专区找到了正在抄录军事工程手册的上官潾。
少年听到脚步声立即合上书,但威廉还是瞥见了页脚那个小小的符号——E国最高机密文件的标记。
“擅自复制机密文件可要上军事法庭的,上官先生。”威廉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满意地看着少年颈后的寒毛一根根竖起。
上官潾转过身时已经换上完美的微笑:“普通学生可认不出机密标记,古德莱德...上将?”他故意在军衔上停顿,“或者我应该称呼您''''冷纬廉''''?”
这个十年没人叫过的中文名字像子弹般击中威廉。地牢里的东方男孩发不出“威廉”的音节,只会含混地叫他“廉哥哥”。
“你不记得了…”威廉眼前一亮,扣住他的手腕,拇指按在那道月牙形疤痕上,“在十年前的冬天——”
上官潾攥紧了手中的书页,“我只记得雪,还有……”
-lian哥哥
图书馆的门突然被撞开,威海尔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阁下!边境急报!”
上官潾趁机挣脱,但威廉已经看清他眼中闪过的恐慌。沉香的气息随着少年逃离的身影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看不见的轨迹,威廉没有追,只是拾起对方落下的药包——和十年前一样的配方。
“F国突袭了我们的边境哨站。”威海尔递过加密电报,“元帅命令您立即回去商讨增援。”
威廉将药包贴近鼻尖,深秋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告诉元帅,”他慢慢展开电报,“我知道密码的突破口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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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宿舍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上官潾坐在书桌前,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份已经翻看过无数遍的档案。羊皮纸的边缘因为反复的触碰而微微卷曲,墨迹也有些模糊了。
「威廉·詹姆斯·古德莱德(别名:冷纬廉)」
「E国陆军上将,混血(父E国,母F国)」
「晋升履历:七年内从少尉升至上将……」
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行——
「性格冷峻,少与人交流。」
烛芯突然爆出一声轻响,火光跳动间,档案上的字迹似乎也跟着扭曲了一瞬。上官潾微微皱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那个陌生的名字——冷纬廉。
“廉……哥哥?”
他轻声念出这个称呼,舌尖抵着上颚,仿佛这样就能从记忆深处挖出什么。
但脑海中只有零星的记忆——雪还有一包苦涩的草药。
十年前的冬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亲和兄长都对此讳莫如深?为什么威廉会记得他?
记忆闪回到几小时前——
圣罗兰大学的图书馆角落,威廉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军装笔挺,肩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十年前……”他的声音低沉,冰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回忆戛然而止,上官潾猛地合上档案,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闷痛。
他再次翻开档案,目光锁定在晋升记录上。
「七年内从少尉升至上将。」
这太反常了, E国军制森严,普通军官至少要十五年才能爬到将级,而威廉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势如破竹地斩断了所有规则。
“除非……”
上官潾的指尖停在「混血」两个字上。
E国向来歧视混血,威廉能如此迅速地晋升,背后一定有更复杂的原因——军功?背景交易?还是……某种不得不被重用的把柄?
突然一阵冷风从窗缝钻入,吹得纸张哗啦作响。上官潾抬头,发现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
上官潾悄无声息地起身,手指摸向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一步,两步……
他猛地拉开窗户!
窗外空无一人,只有月光冷冷地洒在窗台上。但就在他准备关窗时,余光瞥见窗框边缘卡着一小片布料——深蓝色,带着金线刺绣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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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一,圣罗兰大学的军官专用楼中,威海尔·布兰特将一杯烈酒推到威廉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荡,映出他玩味的笑容。“您这两天去图书馆的次数,比过去两年加起来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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