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学项目需要资料。”威廉桌上放着些在图书馆借阅的书籍，并拿起来在威海尔面前晃了晃。
“哦？所以那位东方美人恰好也在，只是巧合？”
威廉翻书的动作一顿，眼神冷了下来。
威海尔立刻举起双手：“别这样瞪我，上将。”
“所以，”他拖长音调，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们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威廉坐在窗边的阴影里，军装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小臂上几道淡色的疤痕。窗外是圣罗兰大学的中心花园，几个学生正抱着书本匆匆走过。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威廉的声音低沉，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远处那个黑发的身影上——上官潾正坐在喷泉旁的长椅上，低头翻看一本厚重的典籍，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威海尔轻笑一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全校都知道，古德莱德上将最近突然对数学系的东方美人产生了''''学术兴趣''''。”他故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语气，“连续几天出现在图书馆，还特意挑了人家在的时间。”
威廉终于转过头，冰蓝色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副官：“如果你太闲，我可以安排你去边境巡逻。”
威海尔：“别生气，我只是好奇——”他压低声音，“一个F国外交官的儿子，值得你亲自监视？”
威廉没有回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衬衫袖口的一处细微褶皱——那是今早官潾"不小心"将咖啡泼在他身上时留下的。当时少年慌乱道歉的样子太过逼真，但威廉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有问题。”威廉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些公式...太熟练了。”
威海尔挑眉：“所以你是在怀疑他，还是...”
“滚出去，布兰特。”
副官布兰特识相地起身，却在门口停下：“对了，上将，艾琳小姐派我来问，您什么时候去试婚礼的礼服。”
威廉的指节在桌面敲出一声闷响：“告诉她，军务繁忙。”
威海尔望着上司，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威廉·古德莱德向来冷静自持，极少对任何人表现出多余的兴趣。而现在，他不仅两次主动接触那个上官同学，甚至亲自去翡翠酒店蹲点——这已经超出了常规监视的范畴。
“有意思。”威海尔轻声自语。
威海尔离开后，威廉从内袋取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片干枯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沉香气息。这是昨天上官潾留下的药包中的药草。
草药旁边，是一枚生锈的铜哨，哨身上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汉字：
「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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