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瞧见离月满脸无辜,仓惶又无助地瞧瞧秋萧曼又回望老妇。
被人这般询问,老妇边走下台阶边虚眼使劲瞧他,直到走至近前才将眼睛睁大,这样子仿佛认出了面前的人。
仿佛抓到些洗脱罪名的线索,公山贺也开口对老妇说:“若您认出他,说出也无妨。”
老妇未语,倒显得犹豫不决。
公山贺温声催,“您认得他是不是?昨夜您见过他吗?”
老妇拧着眉头使劲想,可饶是她这般费尽脑汁也想不起一星半点来,赶上公山贺催促,她也只能支支吾吾:“我认得他。”
话音才落,就连离月的眼神也随之冷却下来。
“您还记得什么?”秋萧曼连忙追问。
老妇被这几人催得脸上流露出的是种想不起的狰狞。
“他像我老伴,但我老伴哪能这个年岁...”
“忘性大的人也多数记得自己年轻时候的事。”秋萧曼缓缓道,“或许昨夜您说帮您递柴火的老伴就是他呢?”
直言不讳的猜测让离月抿唇朝秋萧曼看去,那样的怀疑就连卫光都替他感到委屈。
“老板这么说不好吧?”
秋萧曼无动于衷,只等着老妇作答,卫光便又劝:“阿婆记性不好,这么问不是逼人家?”
秋萧曼一改方才温和,语气冷漠了不少,“离月是你捡回来的。但仔细想想,他命可真是好呢。”
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想说离月能走到这一步,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别有用心。
秋萧曼:“从明蔚府将他顺利带出来我就觉得蹊跷。木良畴是明蔚的左膀右臂,他竟对个宠儿青睐有加?甚至畏首畏尾连施救都不敢?”
卫光不敢反驳,只细细辨听。
秋萧曼:“后来我带他一并离开,不说这一路多顺利。他一个被人圈养在深宅大院的小小男宠会这么多野外生存的伎俩,不是太奇怪了么?!”
“昨夜仓房起火时,离月可也是未睡的。虽说手指和脖颈的伤是不舒服,但也不代表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秋萧曼再看离月的目光中已带着近乎肯定的断言。
“若你本身就是明蔚身边的人?故意被他安排在我身边的呢?”
即便这话说的不好听,咄咄逼人又毫无尊重,但她的猜测全不是空穴来风。
一时间,院落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观察离月的反应。
他却仍旧那副平淡无波的表情,从地上捡了根木棍,在厚厚的土面上写。
【老板怀疑我便丢下我】
秋萧曼只觉得这是苦肉计无疑,但卫光却不这样认为,他帮离月开脱:“若真是明蔚安排的人大可不必为老板温水,又捡那些补充体力的滋养之物。”
“这两日,他照顾老板尽心尽力的,可不像假的。若真是个细作,干呆着什么也不管,不更能伪装自己不被察觉身份吗?”
这一点确实是秋萧曼想不通的,所以她心里的坚定也因此有些动摇。
卫光继续道:“温水这事他下山前还教我怎么做的,一炷香就得温一回,否则水囊凉了,老板会不舒服。”
虽说看离月不顺眼,但公山贺也在这时肯定了卫光的说法:“不会说话,费尽教了他半天。”
听两人这样说,秋萧曼也觉得自己有些辜负离月的好意。
见她一脸为难,离月将方才写过的土摊平,又写。
【别为难老板】
【若觉得是我就是我】
见他可怜地委曲求全,老妇也看不下去,忽然开口:“我老伴在的时候要有他对姑娘的一半心思,我也就不独活了!”
公山贺忙安慰泫然欲泣的老妇:“得亏阿公没有,不然我们昨夜就无处寄宿了。”
...
卫光推了他一下,暗示他别胡说八道。
公山贺一晚上没睡,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太合适,哄着老妇往屋里走。
瞧着老妇被公山贺安哄地露出笑颜,秋萧曼才扭脸去看郁郁寡欢站在侧的离月,瞧他把方才写的字又全部抹掉,失意的样子才令秋萧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得了,这事便到此为止...”
不知是心虚还是怎得,秋萧曼避开离月的视线,只等着公山贺将老妇送进屋。
待公山贺从屋里再出来,秋萧曼连同身边的人却都听到身后木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此外还伴着一阵叮呤咣啷的金属摩擦声。
军营待久了,一耳朵便听出这是铠甲发出的。
“来人了!!”卫光率先道。
秋萧曼立刻朝东侧房间使了个眼色,连同走近的公山贺一起快速躲进小屋里。
才关上门,就听一阵“咚咚咚”的砸门声,还有个少年的声音传
喜欢折腰事秋瑟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折腰事秋瑟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