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着急忙慌地从屋内走出来,同时四处环顾,嘴里喃喃说:“这么快就走了?”
她打开门,喜笑颜开地给进来的少年擦擦鼻尖的汗,又问:“你怎么回来啦?”
少年自上到下将她检查一遍,确保平安无恙才又说:“今早看到山腰这隐隐有黑烟,我担心阿娘出什么事,就告了半日假回来看看。”
老妇忙拍着少年的手,朝仓房看了眼:“昨晚我又把仓房弄着火了。”
“阿娘又梦到阿爹了?”少年朝仓房的方向走去检查。
老妇跟在她身后说:“可不是嘛,一梦见你爹准没好事。”
少年探头向仓房内看,好奇:“阿娘自己灭的火?”
老妇:“没有,刚走了几个人,想是他们帮忙的。”
“什么人?”少年突然警惕,“上山的路我可没见着有人。”
老妇笑容一敛:“四个人,三男一女,没看到?”
少年面色一凛,目光当即投向东侧的房间,一路小跑过去。
“啪嗒”一声,少年猛地推开门,而屋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老妇跟在后面,也担心地朝屋内瞧了眼,对少年说:“这么小的屋子,也藏不下四个人吧。”
少年却留意到未上闩的窗子。
他走过去,发现窗框上的脚印,推开窗子瞧了一番,直到确认门外没有人才关了窗对老妇说:“娘,我得速速回去一趟。”
老妇:“不是告了半日假?什么事这么急?”
少年:“木将军正派兵搜寻逃犯,我得在他们下山前回去禀报。”
说完,少年急匆匆离开了,老妇更是心有余悸关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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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妇的宅子逃走后,四个人马不停蹄往山林里赶,目的是为了尽快远离老妇家门前那条下山的小路。
秋萧曼口干舌燥,停下来稍作休整的功夫,才发现离月这么会已经落在几人后面。
她示意卫光稍等等,和公山贺一起小心翼翼环顾周围,生怕被人围剿。
“方才你们也听了。”秋萧曼倒了两口气,“木良畴果不其然在搜山。”
卫光正从怀里取出地图,想看看这么走下去能从哪里突破此时的困境。
却听公山贺喘了几口粗气,手叉腰道:“看来木良畴动真格了,竟然调了颐中军营的兵来寻。”
“若不是冲着离月,就是猜到我身份了。”秋萧曼语气沉闷。
若是后者,那实属成了大麻烦,更不知会不会成为明蔚伐雯的借口。
公山贺也因此变得沉郁,他视线落到正费力爬山的离月身上,等得不耐烦了抱怨:“这一路也没见他跟得这么吃力。”
话音才落,卫光也从地图上掀眼去瞧,帮离月开脱:“连续几日上山下山,我们几个习武的人都受不了,他能跟到这就不错了。”
“找到出路了吗?”秋萧曼顾不上离月的体力,只关心接下来的方向。
卫光将地图递过去,指着上面一个墨迹完整的地方说:“一直朝东南走是个险要隘口。”
秋萧曼:“那是处断崖,下山不好走。”
卫光又怎么不知道下山难呢,他又将地图撤回,仔细查了一遍周围的地貌,无奈道:“木良畴想必会拉网式细细排查,我们走哪条路都有危险。”
是啊,木良畴能调动颐中的兵力,想必是受了明蔚的指示。
秋萧曼那日走投无路,敢堂而皇之从明府将人劫走时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后果,只不过她还是低估了明蔚想捉她的决心,竟然这般规模的调兵搜山。
若是被他抓到,只怕雯桦的下场如同那些旁的小国一样,习惯了安枕无忧的高官贵族们还沉迷于歌舞升平就得被人连夜屠了城。
秋萧曼眉头拧的更紧。
她同明蔚从没有过正面接触,但自她接了父亲管辖的边防五大关口后,明军就时不时地有些小动作。
虽说每次都是以练兵为借口打打闹闹的,但秋萧曼却始终觉得他是在试探,为了将来攻下雯桦做准备。
这次再看,是真的了。
明蔚绝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调兵,只为请她回去喝茶。
即便前面是断崖,她也必须尝试突围。
否则,这一次给雯桦带来的将是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
“颐中和宁平关之间的那处断崖?”公山贺突然开口,不赞同:“从那下不说带不带着个拖油瓶,咱们三个习武的人搞不好都得摔死!”
卫光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但眼下根本没有更好的路可以走。
相比于被俘,还不如冒险一试。
交谈的功夫,离月终于杵着根粗枝爬了上来,呼哧带喘的。
秋萧曼又朝四处环视了一圈,问卫光:“若木良畴没来追捕,目下走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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