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点心怎如此娇俏可爱?”跟郭诲拜了个礼就找了个他身侧的位置坐下。
“都是些乡野的做法,王爷若是真的欢心,我让人给府上送些,可有忌口?”
蒋璟总是面上挂着笑意,颇为认真的回答着问题:“我不能吃榛子,若是其它无碍。”
“当年在皇太后宫里哭的打滚的皇子是王爷?”郭诲的记忆突然被唤醒,想起来当年因为误食撒了榛子碎的糕点起疹子的小皇子。
但有的人就尴尬了,蒋璟用巾子将手指残留的碎渣擦净,承认道:“郭侯还记得儿时的事儿呢。”说完他依着回忆说:“我以为郭侯当年跟在皇兄身边不会在意旁人。”
“微……圣人当年确实霞姿月韵,但身边似乎常见王爷的身影。”
宫里的孩子总不会找不到玩伴,甚至有些妃子的孩子会养在皇后宫里,但只有当时的太子蒋琛和太子伴读郭诲不得闲,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两三老师,十一皇子也就是蒋璟作为蒋琛胞弟,经常耍孩子脾气让蒋琛放下课业陪他去捉鱼扑蝴蝶。
“霞姿月韵……”蒋璟小声嘀咕的一句,郭诲没听清,就算他追问一句,蒋璟也只说想起当年的榛子碎。
“那王爷此番是又想起来前日的细节,想与郭某论证些?”郭诲替蒋璟提了话头,就等他自己往里踩了。
蒋璟还是拐了一个弯问:“程大人可康健?”
听到这话,郭诲在心里更认证明里暗里崇拜他的煦王殿下还是纯良的,于是露出让程庚看了都恶寒的笑,但转向煦王的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怎的关心程大人关心到侯府了?”
这下蒋璟需要好好思考接下来怎么问才不会让郭诲觉得目的性太强,但他是个直白的人,最后放弃了,跟郭诲招供:“郭侯应该已经从程大人带回来的那两件东西里察觉,当年平北王府灭门并不简单。”
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跟着主人下定的决心紧紧地攥成拳:“我能帮你。”最后的一句话,蒋璟没有自称本王或是孤,也没称郭诲为郭侯,只是简单的“你”、“我”,只为了表达他的诚意。
郭诲满意的笑笑,但没有立马给出非是即非的回答,而是眼神坚定地盯着煦王的眼睛问:“本侯有什么是必须王爷出面才能解决的问题吗?”
蒋璟被郭诲看的有一瞬间慌神,打好的腹稿也忘记了片刻,明明应该说王府有自己的暗探,可以供侯府使用,但说出的却是预想之外的答案。
“许东峰三人认识,而且他们发家的时间基本都在六到十年前。”
郭诲挑了一下左眉,心下觉得得逞了。
“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郭诲想知道蒋璟对于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又掌握到什么程度。
蒋璟终于回神,不能将自己的筹码全盘托出,郭诲不是用完就扔的主,但王府想长久地加入到平反灭门案之中必定要留有后手。
“不清楚。”
“郭某知道。”王府手中一定有一部分的民间势力,包括清月山庄和生辰宴送贺礼的其他江湖门派:“他们依附了一个教派,但六年前的除夕夜后这个教派就如人间蒸发一般。”郭诲的眼神中充满了打量,想看破蒋璟的所有伪装。
蒋璟也没想到郭诲已经查到当年的教派,看来是自己小看了郭、柳二人前段时间在城中的活动。
“郭侯要去问程大人调州志?”
“煦王殿下总要拿出点诚意的。”郭诲将装着糕点的天青釉高足盘向蒋璟那边推了一寸,想取得他的信任总不能只靠单纯的崇拜,要拿出些实绩来,毕竟阵前投敌都需要供出屯兵图的。
蒋璟听到这话眼中泛起异样的光,只眨了两下眼睛便考虑好了:“侯爷放心,两天。”蒋璟伸出两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给侯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郭诲缓慢地点头,恭候佳音。
“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郭诲眉眼间挂着坦然,告诉蒋璟:“当你问出这个问题,那这个事情就是当讲的。”
蒋璟将冗巳递来的竹筒打开抽出竹纸摊给郭诲看:“这个符是从那院子里捡来的,想来是程大人动作大,天又黑,凿飞了些都没察觉。”他也是找了道行深厚的道长,才将如此残破的符给补全的。
“但本王也只能尽力复原,加上猜测估计是镇魂符。”
这个结果也算是情理之中,如果田武真与当年火灾有关又获得了平北王的遗物定然会害怕的,镇魂符封存是他能想到的最不人道的法子。
“其实这才是王爷的投名状吧,除了官府之外你还能仅用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查到如此。”蒋璟此时的眼神就是在认可郭诲的说法。
郭诲继续发问,只是这个问题是在蒋璟意料之外。
“王爷对辽疆侯府了解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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