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郭诲早就察觉了暗探的存在,只是作为旁观者就那么看着王府这些卖弄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小把戏。但蒋璟问心无愧,只是在府外查查药渣罢了,于是他拿了一块新的花酥放到嘴里,仔细品了品,故作高深道:
“对侯府?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回到王府后,冗巳才说了两个字“方才”就被蒋璟猜到了下文,也仔细地回答道:“此番就是来投诚的,目的便是取得郭侯的信任。”
“派去找那个副教的人有消息了吗?”蒋璟通过这几年结交在煦南以及周边的势力要比郭诲想象的还要大些,只要是打着煦王名号查的事儿,最多半个月就会有回信。
“诸怀副教最后一次在煦南露面是两个月前,后来在伍先生那查到了伪造通关文牒的记录,周边州县没有消息,怕是逃出江南道了。”
“逃?”蒋璟皱眉带着愠怒抬眼望向冗巳:“那什么时候能找到?”
“今夜。”
蒋璟还算收到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答复,刚刚那副近似诡秘的样子好似错觉一般。
如冗巳交代的外派的暗探确实在当夜就回来了,只是不巧撞上煦王在用晚膳,只能先在院子里吹了两声长短不一的口哨。
蒋璟的饭也吃到后半程,只剩下最后的菌烩,遂准冗巳让人进来。
“王爷。”来人长得相貌平平,挑不出个出挑的地方,是走在人群里常常遇到的一张脸。
他将路线图先交给冗巳:“那个副教化名许二在江生一办的书塾里当启蒙先生,许东峰身死前半个月在伍先生那办了假文牒绕道南下瓾州后去了煦南州西南的应州。”
江南道的煦南州与应州呈东北西南式衔接,而瓾州则在江南道最南端靠近东海边的地方。
“他在瓾州有什么活动?”
“去见了一位老人,没什么背景。当天就压着关城门的时间离开瓾州。”暗探们查的都很详尽,以免回答不出蒋璟的质问而遭责罚:“留在瓾州的同僚后面传来消息,老人一家几日后举家向西投奔表亲也离开了瓾州。”
“应州……有谁在?”许二定然不是突然兴起去的这里,要不然也不会去伪造文书。
暗探波澜不惊的吐出几个字:“前任煦南知州徐追。”
“确定?”前任煦南知州因在职期间玩忽职守,被贬至应州高县做县令,如果这么说,那么徐追与诸怀教也有关系。
“是,二人没选在县衙见面,而是一处私人的酒家,属下没有强行跟进去,因此谈话内容并不清楚。”
高县人不多,不是本地人多少都有风险被察觉,不跟进去不免为一个万全之策。
蒋璟让如今的局面气得哈哈大笑:“从官员到匪盗,串通一气。”当年的平北王府怎么挡了诸怀教的财路!
“前日诸怀副教从应州启程向煦南来了。”这是暗探们知道的这个副教主最后行踪:“骑快马,应该还有三日到煦南,是否?”是否要在城外将他扣下,打听的仔细些。
“人进了煦南也不要有大动作。”那人去找徐追不知道是做什么打算的,也不知道为何外逃之后还会回到煦南,此时动手实在是蠢得升天。
菌烩也彻底凉了,蒋璟也听完全情报,让冗巳去吩咐厨房重新做一碗。
暗探悄无声息地离开,连府里的叶子也没带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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