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拴在院子里的黑骏身前,手摸了摸它的后臀,与它轻语:“我就知道上次是你踹的我,只有你才这么坏。”
在马健臀上打了一巴掌:“两清了,再敢瞎亮蹄子,我会刮光你的毛,让你走到哪里,都光亮光亮。”
又揉搓了两下。
然后她飞身到了墙头,但在要下去时又止住,以致身子摇摇坠晃了下,她一旋身飘落回了院里。
走到绑晾衣绳的立竿前,她揭下盖在竿顶端的白纱帷帽,戴在自己头上,又到马前徘徊摸了两下,才毅然飞掠上墙头,跃离了院子。
走在巷道,怀藏理了理包袱与白纱帽儿,胡乱取道而行。
想到要面对新的前方,相对无光阁是五颜六色的,但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南风明灼,她的心里略微复杂难受,走着走着抹了一把眼里水。
想找个地方蹲下来,但她还是继续的往前走。
她才更深切的明白了喜欢,原来喜欢不止是想到了就想笑,是他钻进了心里,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喜怒哀乐因他而有了灵魂。
他区别于其他所有所有的人,独一无二。
适才,她在院中耽搁盘桓,其实有点想看南风明灼醒来,那样她能有个理由跟向他,然而终归没有,她亦是有理性。
走时天明了点儿,她问道旁卖早饭的商贩,云祥坊在哪里。
一路七问八问,在云祥坊找到了阿嫚,怀藏与阿嫚说了一番话,托阿嫚转告南风明灼自己已走,不跟他回京城,天大地大,他不用找她。
目送阿嫚的背影走远,怀藏心神略微垂丧不舒服,还是到了城南一间无人居住的破屋。
破是破点,但至少有瓦遮顶能挡风蔽雨,不必露宿街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怀藏喜欢像其他的女孩儿那样,用心收拾床帐,熏得又香铺得又软,睡于温暖幽香当中。
她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女孩儿。
这个地方是她与南风明灼吃饱了出来,闲游时看到的,当时就记住了,但没与南风明灼多说,她认为他应当没有记忆。
怀藏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南风明灼找过来。
不知道,不如就做好眼前的事。她觉得给自己一段时日,自己能够把这破屋收拾得很好,适宜人居住。
简单清理了一下,她就出了门,到十多日前,她与南风明灼初到小城时,入住的客舍里。
她拿了当时与南风明灼卖掉驮行李的母马后,不便携带而寄留在馆舍里的东西。
因为再回这小城,夭之带他们找的那住处,什么都不缺,他们就把这些物都给忘记,也不知南风明灼会不会记起来,恐怕到走都会忘了这茬。
眼下怀藏觉得自己余下的生活可能会用到这些,于是来大方的取走。
她其实对自己还有点无话可说,甚至想轻轻嘲讽一下——没确定南风明灼离开,就过来取东西,分明心底隐隐的一点小九九是,想到南风明灼可能过来拿物,若那样刚好被她拿走,南风明灼就会知道她还在城内,过来寻她。
然而做都已经做了。
翌日,看着房子上破了的瓦楞,怀藏到处去找别人丢弃不要灰瓦,想要不花银子的修葺屋顶。
她能上屋,善于观察,也能细致,修补瓦楞对她不是什么难事。
半日就补全了。
怕把鲜亮的新衣裳弄脏,干活时她特特穿的黑衣服。
再一日,她又去找阿嫚。
看见她还在城内,阿嫚很吃惊,告知她南风明灼等了她两日,今儿清晨结完烧火做饭的钱,行囊与一大包红枣挂在马背,人骑上黑马便已离开。
怀藏还得知,阿嫚去与南风明灼说那些话的当日,有个白衣男人前后与南风明灼打了两场架。
第一场是阿嫚去与南风明灼说了那些话时发生的,当时白衣男人也在院里,听到阿嫚的话,那白衣男人不知怎么就跟南风明灼打了起来。
打得甚是吓人,房子都快拆掉,阿嫚这么说,期间南风明灼问那白衣男人“你与她什么关系”,但白衣男人不作答。
打了会儿,是夭之过去横插了一脚,把两人给分开,白衣男人这才走了。
然后是傍晚的时候,白衣男人又去与南风明灼打了一架,他问南风明灼“你与她是怎么认识的、她是从哪里来的”,南风明灼同样冷淡说“无可奉告”。
两人这回直打到了天黑,又是夭之过来把白衣男人给抱走的。
阿嫚说那白衣男人似乎在城里到处找过她。
怀藏思量,那白衣男人应当是之于羨,她真不知道之于羨是什么人,不像是无光阁的又猛地找她,莫非真的是小时候定的娃娃亲?
可爹亲已然把她卖了,有娃娃亲也不作数吧,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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