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赔呢。
怀藏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奇的人,尤其是在得知南风明灼已走,心情有点消沉难受的情况下。
她叮嘱了阿嫚任何人找她,都别说见过她,便怅然若有所失地回自己的落脚处。
夜晚城北那边有人放烟花,五彩绚丽绽于黑夜,消逝得很快,易冷。
这是过年夜,怀藏回住处时,就看到路上添了不少红,有灯笼,有对联,有小孩穿的红衣服,也有小孩点炮仗,吵闹。
她在灯盏昏黄的光里,用瓦罐煮面条吃,热乎乎的,香喷喷的,却不知为何反衬得周边很清冷。
可想想在无光阁的日子,又觉得一切都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有阳光。
她又想到了南风明灼,不知道南风明灼在路上吃什么——这时辰坐在某棵树下啃红枣?那一麻袋够他吃了,都是她给买的。
这一夜,怀藏睡得很早,心里想着一个人,寻思他睡荒野冷不冷,以后会不会记得她。
而后的日子,不能坐吃山空得为长远计,她扮做男子,出去找挣钱的活做。
胸脯不是很鼓,穿身黑衣服,脸颊摸脏,戴着斗笠,倒也没有谁看出她是女人。
原本她是想进绣坊的,但别人嫌她是男子,继而又嫌她没碰过针,不肯收。
接着就进了赌坊。因为在吃粥的时候,听到有个人说自己在赌坊看场子,他的搭包里有几大锭雪银,她便也找到一间赌坊进去了。
进去之前,别人并瞧不上她的细胳膊细腿,她给打趴了两个人,才得以踏入赌坊之门槛。
不过没过两日,她就被赌坊的大汉们撵得满城的跑。原因是彼此都无可忍受。
她进赌坊之初,按照老大的要求把斗笠去掉,脸洗干净,然后老大就挺了眼,左手推掉怀里的妖娆,右手抬起膝头的妩媚,过来想摸她的腮。
“我是个男人。”她退后了一步。
“还真像个小娘子。”
夜晚的时候,赌桌上有人出老千,被他们薅到了一旁殴打,怀藏不心疼的踹着人的屁股时,有人塞了她一把大刀,让她剁掉出老千之人的手。
怀藏佯充耳不闻:“剁什么手啊,剁掉以后就不能来赌了,这样踹着多有意思,松松他的筋骨,也练一练咱们的拳脚。”
塞她刀的人,想对她后脑勺呼一巴掌,却被坐在圈椅上的老大一个咳嗽止了。
那时候老大对她的忍耐度是十足的,她对赌场的情况亦是能够接受。
次日,她跟叫疤哥的到一户人家收利钱,这户人家穷得家徒四壁的,男人欠了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留下年轻瘦弱的妻子与岁余的孩子在家同他们周旋。
得疤哥一声令下,他们在这本就贫寒少光的屋中翻箱倒箧,诚然底朝天了也没搜到半个子。
年轻的女人在抹泪,她怀里的孩子也在哇哇大哭,吵得疤哥心烦指叩桌子凶:“哭什么哭,哭什么哭,再哭把你这小崽子拉去卖窑子!”
怀藏也被聒得有点饿,刚好屋外有叫卖饼子的过去,想到自己早饭只吃了点儿粥,就出去买了两张韭饼。看到抱孩子的女人面黄肌瘦的,似乎没吃早饭的模样,过去分了一张饼给对方。
回过头就看到疤哥盯着自己,手举在半空,别的人也盯着自己,她眸子滴溜咬了口饼:“你们应该都有银子吧,不要看着我……”
“我呼死你!”说话的是疤哥。
回到赌坊,听了她的事,老大哈哈大笑,说要惩罚她,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小黑屋,让她跪下。她没有跪,然后没想到老大笑了一下,给她一颗大桃子吃。
她咬了一口桃子,很甜。教她又没想到的是,老大居然凑过脸来,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接下来老大就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了,自身后扣住了她的肩膀,问她:“还不懂我的意思么?”
她忍无可忍,反手呼了他一巴掌。老大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痛快!”她又呼了一巴掌,老大道:“刺激!”
她再呼了两巴掌,变成了老大忍无可忍:“你再打试试!”
怀藏拉开纱厨时,看到外面有许多人攒耳偷听,她寒着气息跑出了赌场,被赌场里的汉子追得满城的跑。
受了两脚,她想去找个趁手的家伙教训他们,突然有个仗剑的黑影,跃到了她面前,替她挡住了所有人。
来人的剑法甚快,出手利落又狠,虽不杀人,却废人手筋,直至无人敢进。定了会儿,赌场的人悉离去,才回身来看她。
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长得白净斯文,身材长挑,性情有点冷似的,不笑。衣着劲装,长剑霜寒,血也不拭就入了黑漆木鞘。瞧样子不像是寻常的百姓,像是江湖中人,或者靠武功与剑吃饭的。
后面,怀藏请这少年吃了几日的面。
他叫程六,当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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