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手下一二百号人的供养,躺在后土祠里游手好闲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三个,哦,或许还有要要也该算进去。
日上三竿,要要还趴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李丑被乞丐少年强拉出来在院子里比武,贺敛也被强邀出来围观。
昨夜的雪没积下,太阳一晒地面就干了,李丑和少年一招一式地过着,少年的嘴比手脚更快,怕贺敛干看不懂,过一招恨不得解释八句。
贺敛昨晚还不觉什么,大概是少年起初有些腼腆的缘故,但是同眠共枕一觉之后,少年许是觉得他们仨是彻底的好朋友了,今天无比地聒噪兴奋起来——从清早等着贺敛李丑睡醒之后,一直到现在,嘴就没一刻停过。
贺敛是真受不了这人的热情,但刚认识又不好说他什么,只好扶着额承受,麻木地坐在院中,呼吸着他们扬起来的尘土,听着根本听不懂的招式讲解。
“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儿!”练到大中午,少年停下拳脚摆摆手,一边喝水一边擦汗,等喝完水也擦完汗了,他又邀请起贺敛和李丑,“走吧,一起撒尿去!”
“.…..”贺敛无语地看向李丑。
李丑提起裤腿坐到贺敛身边,对少年摇摇手,“你自己去吧,我们怕冻着鸟。”
“别呀,一起嘛,打昨晚喝完酒咱还没解手呢!”少年在混混堆里长大,在他心中兄弟交情好的一个表现就是能一起撒尿,那对好兄弟没一起撒尿比过长短远近呢?
“我进去看看要要睡醒没。”李丑找了个借口跑了,直接溜进屋里。
于是正当院里,大太阳底下,少年站在贺敛旁边解起裤腰带来,一边掏家伙还一边不忘再邀请二三。
李丑坐在打着小鼻鼾的要要身边,看着院中贺敛黑着的脸,无声大笑起来,双脚跺着干草幸灾乐祸。
少年开尿了,院子的地面有些偏斜,因此虽然他离贺敛离得近,也不会尿到她那边去。
贺敛听着耳边的声音,真的要忍无可忍了,她侧目瞪向少年,见他已经沉浸地合上了双眼,就把目光往下瞪,仇视地瞪到了他的家伙上。
李丑见贺敛如此,心里要笑疯了,心说兄弟你真是个人才,把我这么斯文的姐姐逼成这样。
而少年并没有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他昨晚喝酒喝得多,今天话说得也多,渴得又灌了一肚子的水,边哼边尿,一直尿个没完。
忽然,李丑看见贺敛伸手过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贺敛把少年尿尿的那玩意拔下来了。
拔下来了……
拔下来了?!李丑惊地站起来,她没见过男人的那东西,所以也不确定那东西是不是真的能被撅断。
李丑一路跑过去,低头看着贺敛手里的东西,贺敛也正低头定定地研究着。
而旁边的少年拎着裤子,人已经傻住了。
在他傻掉的工夫里,贺敛把那根脏乎乎的玩意捏着转着,发现层层污垢掩饰下,那就是一圈硬牛皮做成了柱形,根部像漏斗一样扩开,里面是空心的。贺敛把漏斗口举给李丑看。
李丑看完直接上手捏了一把,而后转头看向眼圈已经有些发红的少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丑笑得直接躺在地上打滚,双腿朝天蹬个不停。
贺敛也绷不住了,噗的一声笑出来。
少年拎着裤子,手攥成拳,愣愣地看着她的两个新朋友。如果这事是旁人做出来的,她这会儿已经利落地杀人灭口了,但这件事是她的朋友做出来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的朋友,尤其还是在她朋友们的嘲笑声中。
李丑还在地上打滚大笑,少年默默把裤子系上,退后一步,抿着唇已经要哭出来了。
贺敛先注意到了,忍住笑去踹李丑,让她去看那边情状。
李丑一看少年惨白的脸和发红的眼,翻身而起,她的笑还没止住,就伸手去解裤腰带,裤子掉到脚面上,李丑赤裸着叉开双腿给少年看。
少年看见了,人又傻了一回。
李丑把自己的裤子穿上,哈哈笑着又去解贺敛的裤子,“我给你看看她的!”
贺敛哪里肯给她解,爬起来就跑。她在前面跑,李丑在后面追,她病才刚好,哪跑得过李丑,被追上了李丑就扒着她裤腿往下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东西怎么做的,回头给我俩也做一个,我俩也就不用每次解手跟做贼似的了——平时连水都不敢多喝。”李丑握着那假物件,也不嫌脏,翻来覆去地研究着。
“这样的牛皮可不好弄,得等着下次遇着了才能做,你要不行以后就拿着它去解手吧,我借给你。”少年抱膝和她二人面对面围坐在一处,她说着,偏头去看贺敛。
贺敛面上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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