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云斩钉截铁的表情,俊风忽然有些不认识她了,他不明白是谁偷走了方云的天真,她明明还是一个围着伙伴们咯咯笑的孩子啊!
方涛跑了过来,牵着俊风的手说:“姐姐不去,我去,俊风哥哥家肯定有好吃的!”
方云过来阻止他,却被俊风挡了回去,“小涛,以后只要有俊风哥哥在,绝对不会让你和姐姐受委屈,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俺们家随时欢迎你和你姐姐!俺都给你留好铺了,和俺一个屋!”
瞄了一眼方云,又对方涛说:“你姐姐和俊容姐一个屋!”
俊风带着方涛出去玩了,方云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通红,心里却暖暖的。俊风于她,自然和别人不同,但她却也更加明白,自己不能靠任何人,必须撑起这个家,让娘在地下放心。
方云清扫着院子的落叶,准备晒干了攒一些柴火,忽然一只麻雀飞了下来,怎么都轰不走。方云走近一看,原来它的翅膀有些受伤了,就赶紧回屋拿了些馒头,捻成屑抛在地上。那只麻雀没有吃,而是衔起来,又吃力地飞回到树枝的窝上,原来里面还有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麻雀。它不停地来回飞了好几趟,显得很费劲。方云忍不住哭了,她想自己的娘了,麻雀受伤尚知喂子,她也想要一个娘啊,哪怕是个残缺不全的娘。“劝君莫伤三春鸟,子在巢中望母归”,小麻雀总会等到母亲的,可方云再也不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方涛回家的时候,带回了两大袋爆米花,高兴地跑到方云跟前:“姐姐,你也吃,这爆米花可甜了!”
“是俊风哥哥给你的?”方云问。
“是啊,那不然还有谁,俊风哥哥把爆米花的老大爷叫他们家去了,他和俺在他家里玩打板,装爆米花,街上的小孩们谁也抢不到。姐姐,你看,这里有玉米棒子爆的,还有大米爆的呢,俺还没吃过大米爆的。”说着,又在嘴巴里塞了一大把。
“小涛,你要洗洗手再吃,以后要讲卫生的。”方云嘱咐说。
方涛又从布袋里掏出一袋鸡蛋糕,小声地说:“姐姐,俺已经吃过了,这是俊风哥哥留给你吃的,他看见你手破了,让你吃这个,晚上就不要一个人做饭了。”
方云躲在一边,她也实在太饿了,偷偷地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蛋糕,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上面,那种滋味甜甜的,咸咸的,那是她余生都无法忘却的一种既悲伤又幸福的感觉。
不幸的命运同样落到新雨身上。红深忧心成疾,被检查出癌症,村里人没有什么观念,也不知道中期晚期,反正没有多少时日,红深瘦得跟骷髅一样,两腿一蹬,也走了。红深走得一点也不突然,因为没有多少人在意过他们一家。
香玉不到三十岁,已经半头白发,“你爹是受气死的,新雨,你一定要出人头地,你爹活着你还可以接班,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咱们不能被人看不起,要活出个人样来,要给你爹争口气!”香玉对着新雨说。
新雨看着堂前红深的遗像,爹的眼睛仿佛时时告诫着他,要有出息,要出人头地。
夜里,刮起了大风。新雨偷偷地跑了出来,一个人来到校外李凡平住的那间屋外头。里面亮着灯光,新雨就躲在屋外的大树后,默默地等着。快十一点的时候,里面的灯灭了。新雨拿着准备好的大石块,溜到窗户旁边,使劲地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窗户玻璃被砸个粉碎,“谁,谁,谁砸我们家玻璃?”里面传来李凡平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
“日你姥娘的,吓死你这个狗日的校长!”新雨一边骂,一边跑远了。
香玉躺在铺上,心中有说不出的苦。以前带孩子那么难,就是指望红深能回来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人财两空,又回到过去,一边想着,一边抹泪,这以后的日子可咋熬。
忽然,屋山脚里有动静,几块砖头松动开了。好像有人一推,墙角开了一个洞。香玉一惊,还没发出声来,一个人影晃了进来,一双大手捂住她的嘴。
“俺就说红深是条贱命,没福享受,以后俺替他照顾你,你以前在铺上叫得那么欢,今天也好好地叫给俺听听哩!”说着,一个壮硕的身子压在香玉身上。
“你,你这个人渣!”香玉一边推,一边双腿扑腾着。
“啪”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香玉只觉得头晕乎乎的,下意识地不再反抗了。香玉被折磨了一个钟头,红茂才满意地从那个洞里爬了回去。
“你要敢把这个洞堵上,俺就把这个屋山拆了,反正俺想翻盖屋了,到时候别怪俺没提醒你!”红茂从洞里又探出头,恶狠狠地威胁说。
红茂连续钻进来三天,肆无忌惮地发泄着浑身的□□。红根在街上看到他满面红光,羡慕地说:“红茂,你这是发什么财了么,满面春风的,这么得劲儿!”
经茂忽然有了一种邪恶的想法,“红根,你光棍一个,想不想找个女人尝尝,但兄弟不能白帮你!”
红根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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