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茂鬼笑着说:“晚上来俺家东屋,带你看样好东西!”
晚上,红茂又扒开洞,爬了进来,自己先满足了一番,才让给红根。
“香不香?”红茂拍打着红根问。
“香,香,红茂兄弟,俺那个家都给你了,只要你让俺天天来!”红根提着裤子,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钻进去享受一番。
“你他娘的想弄出人命来么,还去,就不能忍忍,等明天晚上么!”红茂一把拉过他骂道。
香玉满脸泪痕地躺在铺上,想死的心都有,可一想到新雨,她的心却又横了下来。
第二天做饭的时候,香玉拉着风箱,望着灶里烧得通红的木头,夹出一块,猛得朝自己脸上打去。“吱吱”的冒烟声和一股子焦味,香玉的脸被烫焦了一大块,她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也没觉出一丝疼痛,只有嘴里的一声声冷笑。
香玉找了一块旧白布包上脸。晚上,红茂又从洞里钻了进来。
“来啊,来啊,老娘还就不怕你了,不来你是孙子!”香玉扯开白布,露出血肉模糊的脸,一把拽过红茂。
红茂见了她这张脸,吓得两脚发软,屁滚尿流地往回爬,一不小心撞到墙上,头上肿了一个大包。红根见红茂这样,也吓得一溜烟跑走了。
玲玉听说香玉受伤了,赶紧从家里过来看她,顺便带了几身衣服,一些是给她的,一些是给新雨的。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玲玉看着香玉受伤的脸,心疼地哭着说。
“红深死了,俺这张脸还能留给谁看呢,变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香玉似乎很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
以前两个人如一对姐妹花,可如今站在一起,却如同一个干瘪的老妈子和水嫩嫩的女儿。
“香玉,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憋着,咱们是最好的姐妹,你不和我说,还能和谁说呢?”玲玉关切地拉着香玉的手。
香玉本能地挣脱开来,冷冷地说:“玲玉,俺现在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俺只想把新雨拉扯成人,让红深在地下安心!”又默默地说:“红深想让儿子去大城市,不会让他再回农村来的,其实红深也不应该回来的,他们都不应该再回来的!”
香玉的娘听闻女儿的遭遇,一时担心过度也病倒了。香玉不愿意走动,就让新雨去看看姥姥,看见他穿着红深的那条大破裤头,就翻出玲玉送来的衣服,说:“这是你玲玉婶送来的衣服,这条裤头是新的,你就换上新衣服去吧!”说完,就回屋睡觉去了。
“我才不稀罕哩!”新雨嘴里唠叨了一句,揣在破包里就走了。
走到村外老远的地方,见没有再认识的人,新雨偷偷地拿出了新裤头,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换上。这是他从未奢想过的短裤,前面有两个兜,后面还有两个兜,镶着金黄色的拉链,也只有城里的孩子才配得上它。
到了姥姥家,新雨开了门,姥爷正在院子里打盹,“姥爷,俺娘让俺来看姥娘,听说她病得不轻!”
姥爷见新雨两手空空,拿着个破包,睁开了眼,又闭上了,嘴里念叨着:“随他爹,都一毛不拔!”
新雨听了,气得牙痒痒,如果不是自己姥爷,真想骂他几句。香玉在破包里放了十块钱,让新雨带给老人家,毕竟也好久没来了。
新雨心里怒气未消,“俺才不把这钱喂狗哩!”一边想着,一边紧紧地捂着破包,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新雨回到学校,告诉新强,“以后再抄俺的作业和试卷,每次给两毛钱,不然别抄!”
新强刚想挥起拳头,“不给也行,俺把你这么多次考高分的原因告诉你娘,不打死你才怪!”新雨盯着他,目无表情地说。
“算你小子狠,给就给,但俺要和新华一起抄,俺和他一人出一毛!”新强语气有些示弱地说。
新雨没有搭理他,也算是同意了。
放学的时候,新强和新华走到路上,越想越气,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他俩也怕挨爹娘的揍。
这时方云和俊风、黄灵三个人一起走着过来。
“哟,这不是以前的大小姐方云吗,现在怎么穿得这么破烂了,嘟、嘟、嘟,我开拖拉机去喽,哎呀,翻车喽!”新强撅着腚,两手转圈,笑着和新华说。
俊风上来一拳打在新强脸上,新华见状也上来帮忙,三个人扭在一起打了起来。黄灵见状,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狠狠地朝着新华和新强抽去,打得他俩脸上一道道血印,疼得他们爬起来就跑。
方云想起了爹娘,眼圈通红,又看着俊风破开的嘴角,拿出手娟,小心地给他擦着。
黄灵则在一边呆呆地看着,“疼不疼,要疼俺们带你去卫生所看看!”黄灵一回神,担心地说。
“不用,他们俩肯定比俺还要惨哩,有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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