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我回去还是留在你这儿有什么关系?”汪大花不解。
黄秀娟依旧是外表柔弱的,她说这些话时眼泪一直没停,但眼泪并非脆弱的有罪的值得去贬低的。
女性的眼泪是温柔的泉水,是包容的湖。
她们滋养容纳,容易受影响,会委屈自己,可只要她们还想向前,就一直会不停的奔流。
眼泪不影响她们顽强,那是美的装饰,是给自我的洗礼。
她说,“当然有,连花草都在求生呢。您要是再回去,就对不起小钟和麦丰抽给您的血!”
那一刻汪大花才彻底醒悟,她已经是阎罗殿走过一遭的人了,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慢慢滚动沸腾。
是钟睿之和沧麦丰的血,带动着她自己的血一起,翻腾着,叫嚣着,让她别认命。
“我…我不回去!”她咬牙道:“我有手有脚,等…等我好了,我自己盖间小屋,自己过自己的,我要…我要和黄福顺离婚!”
她已近暮年,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
从今天开始,她才是真正的重生。
小年夜一家子围在一起吃了饭。
夜里沧逸景把钟睿之的存折还给了他,他没动上面的钱。
“你拿着吧。”钟睿之坐在炕上,穿着短袖,从背后搂着沧逸景,腿也是环着沧逸景的,像一只抱着树的考拉,“你每天都给我煮鸡蛋,还买了奶粉给我喝,都要钱的。”
“奶粉和鸡蛋哪值得了五万那么多。”沧逸景回头吻了他一下。
“先放你那,放你的柜子里吧。”钟睿之又要另辟蹊径了,他打算买些东西给姥姥,“这次花了多少钱?我看你把爷爷的五百块也还回去了。”
“你别管了,这跟你没关系。”
“都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怎么没关系,那没关系,你别碰我了。”钟睿之松开手,离他远了些。
沧逸景跟上去把他抱了回来,横放在腿上,贴着他的脸:“好心肝,一辈子就那么长,你怎么舍得跟我闹脾气。”
“那你说啊。”钟睿之吻了吻他的眉眼。
“不到四千。”沧逸景道,“你外公外婆上次来给了我三千块钱,挪了些用,等我赚了钱,再补上去还给你。”
“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花我的钱?”钟睿之问。
沧逸景揉着他的脸:“男人都要赚钱给媳妇儿花的。”
钟睿之道:“没错啊,我的钱给你花,挺对的。”
沧逸景笑:“你是我媳妇儿。”
钟睿之靠着他,先发制人喊了声:“老婆。”
沧逸景笑得直抖:“你知道当老公要干什么吗?”
“你指什么?在床上?”
沧逸景点头。
“上次说好了你夹着腿给我操一次的。”钟睿之突然想起来,这事儿被岔开了,钟睿之的雪人后来也没有堆,“我明天就要回北京复查了,你今晚让我干一次,让我也爽一回。”
说着他就推沧逸景躺下:“你背过去。”
“我不记得跟你说好了,而且…我只会当老公。”沧逸景是躺下了,但也把他拉着躺了下来,“你当老婆。”
钟睿之道:“我也能,你就不能迁就我一次?”
“这事儿没商量。”沧逸景道。
钟睿之辩解着:“你不让我练练,我怎么进步。”
沧逸景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做的就是全部了?”
钟睿之想起他上次说的前戏,他说还有正戏没开始。
“还能用哪儿?”钟睿之问。
沧逸景笑道,“你看,咱们俩的做法,都只爽到一个人对不对?”
钟睿之茫然的点点头。
但他其实心里想的是:看你汗涔涔,雄赳赳的样子,我心里也挺爽的,小铃铛被撞得也挺爽。
他把怀里人搂的更紧了些:“真的做,两个人都会舒服的,老公会好好疼你。”
钟睿之抬头,瞧见他下垂着深情款款,又带着几分迷离的眸子,立马红透了脸,小腹也一阵的发紧。
沧逸景对他挑眉轻笑道:“老公把你填满,让你…爽到升天…”
“光说说就硬了…”诱哄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想不想老公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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