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穿好衣服,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束脩早就准备好了: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再加上昨日的点心。
刘大柱和刘二柱领着刘璋、刘瑞往学堂走去。
入学堂的日子是早前定好的,众人到了学堂门口,被小厮引至堂屋落座,却迟迟不见王熙露面。
刘璋规规矩矩地坐在堂屋等着,想着这是拜师的大日子,可是外公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看着林哥在学堂门口左顾右盼,外公怎么现在还在学堂里面。
小厮正为难地候在门外,张县令张清今天突然来访,王熙被绊在书房已经半个时辰,马上就到中午了,再不出来,小少爷要是闹起来,他可拦不住啊!
张清望着书房里摇头晃脑背书的孩童,摇头道:“王兄当真昏了头,何苦非要留着这穷乡僻壤教书,我瞧他们连字都认不全,还不如去县衙给我当师爷。”
王熙不接话茬,反问道:“张大县令不也来这穷乡僻壤就职?我可是听说你家小表妹还等着......”
知道那些事情,他怎能有前程可言?左不过就是这几年,还不如好好看顾着她托付给自己的小丫鬟。
“大丈夫未立业何以成家!”张清有点心虚地说着,忽见堂屋门口探头的小厮,知道是之前王兄提到的外孙来了。
便拽着王熙衣袖说道:“让我也考校考校,看看王兄的外孙是否有王兄两分风采。”
刘璋数着漏刻等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见两位中年人踱步进来,其中一个蓝袍男子却是从未在外公学堂见过。
她跟着父兄们慌忙起身拱手行礼,王熙急忙扶起爹爹并让他们坐下。
还不等她多想,就被递到手边一盏茶。
待行过拜师礼,正要回答王熙的问询,旁边那位蓝袍男子突然插嘴说道:“王兄问得忒没意思,乡野孩童能学什么?不过认得自家姓名罢了。”
“学生已会背诵《大学》,家兄亦通读《千字文》《三字经》。”刘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张清看着王熙满意地点头便知道,这个便是王熙的外孙,顿时便起了兴致,折扇"唰"地收起:“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接哪句?”
“其所厚者薄......”
“要前一句!”
“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刘璋对答如流,却在张清说出“巧言令色”时卡了壳,这肯定不是《大学》的内容,分明是借此暗讽,便闭嘴不答。
张清突然弯腰捏住她脸蛋:“暗骂本官呢?若你能以月作诗一首,我便赠你套带注解的四书五经,可比你外公的那些书好得多。”
“要两套!”刘璋脱口而出,诗词于她仿佛是前世学过一般,脱口便能成。
“成,但须得本官满意。”张清憋着笑看着面前分外活泼的小孩,
却见小童蹙眉沉思片刻,脆生生吟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妙哉!”张清抚掌大笑,“王兄,这状元苗子可叫我逮着了!没想到你这外孙有如此大才。”
王熙没有接话,只看着旁边的刘瑞开口道:“去写个''''人''''字,让我看看你最近练字练得怎么样。”
王熙看着不安的小童,倒也没有多评价这歪七扭八的大字。
接着考校了两句,《千字文》《三字经》对答如流,倒是比村里面其他孩童好很多,回去也是用过功的。
张清看着王熙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觉着无趣,得到这一首好诗,也不虚此行,当即盘算着回县衙广发请帖。
今日之后,他定要让清水县人人都知晓王兄外孙刘璋的才名,绝不能让明珠蒙尘。
王熙将张清送至门口离开,回身说道:“璋儿,带你兄长去学堂。”
刘璋听到这里便知道,怕是外公要和父亲说话,不外是那些家长里短,她也不喜欢听这些,便带着刘瑞去了学堂。
小厮边走边和他们介绍:“学堂每日只供一顿饭食,学生需辰时到学堂,酉时散学,每月休沐一日。每月束脩一两银子,外加三钱伙食费。若不用饭食的提前告知,便不用交伙食钱,农忙时节请假需提前报备,你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找我。”
“林哥,怎么还给我讲这些,我在外公家里面读书,还要交吃饭的银钱?”
林哥摸了摸头笑了笑,“小少爷可别笑小的了,也是习惯了。”
正说话间王熙从身后赶来,让小厮先退下带着两人进了学堂:“刘璋坐第一排王从逸旁边,刘瑞去第三排林含渊旁边,把这两套书带上。”
王熙安排完座位便翻开书册开始讲课,学堂里统共六个孩子,刚好两两进度相仿,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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