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周而复始的逍遥日子:
【晨起观沧海日出】
【暮落赏鲸尾拍浪】
【白昼潜修先天功】
【夜来静听潮声长】
这一日,巨鲸破浪而出,远处海面上正航行着一艘西洋商船。令狐冲与岳灵珊正欲上前,忽见船上有人举起一根黝黑的铁管对准他们。令狐冲心头警兆骤起,木剑出鞘,寒光闪过,那火枪应声断为两截。
二人飘然登船,只见水手们纷纷从舱内取出火器。岳灵珊剑走游龙,瞬息间刺伤众人手腕,又在甲板上划出一道剑痕,将所有人逼入圈中。令狐冲进入船舱,扑面而来的恶臭几乎令他窒息。他剑指船壁,一块圆形木板应声飞出,阳光倾泻而入。
眼前的景象令他浑身发冷——上百名被铁链锁住的黑人挤在阴暗的船舱里,枯瘦的身躯上布满伤痕,呆滞的眼神如同行尸走肉。令狐冲强忍怒火,小心翼翼地斩断镣铐。
甲板上,重获自由的黑人们相互搀扶着走出。他们先是畏光地眯起眼睛,待看清那些被定住的水手后,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一个青年突然拾起地上的弯刀,哭喊着刺向一个衣着光鲜的商人,继而发疯般撕咬起来。
令狐冲默默牵起岳灵珊的手,二人跃入海中。身后商船上,复仇的怒吼与哀嚎交织。他们在海底静坐数日,直到巨鲸再度出现。
此后航程中,他们又解救了几艘奴隶船。但面对这滔天的罪恶,二人深感力不从心。直到巨鲸将他们送至大陆最南端,二人终于踏上了归途。海天之间,只余一声沉重的叹息。
二人踏上这片陌生大陆,广袤的大草原上,角马群如褐色洪流般奔腾而过,长颈鹿优雅地啃食金合欢树的嫩叶,狮群慵懒地卧在岩石上晒太阳。
自目睹奴隶船的惨状后,岳灵珊终日寡言少语。此刻她静静立在草原上,看羚羊幼崽蹒跚学步,斑马互相梳理鬃毛。令狐冲也不多言,只是默默陪在她身旁,偶尔为她拂去鬓角沾上的蒲公英絮。
夕阳西下时,一群火烈鸟掠过玫瑰色的湖面。岳灵珊忽然轻声道:"大师哥,你看它们多自在。"令狐冲转头,见她眸中终于重现往日的灵动,嘴角也浮起久违的浅笑。
夜幕降临,银河倾泻而下。岳灵珊靠在令狐冲肩头,听着远处鬣狗的吠叫与猫头鹰的啼鸣,渐渐找回了那个爱说爱笑的小师妹模样。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终是抚平了她心中的郁结。
二人来到海里,寻得一头新的巨鲸。跃上鲸背后,巨鲸载着他们向远海游去。不料此番运气不佳,巨鲸竟将他们送至一座荒僻的孤岛。
令狐冲潜入海中探查,发现四周鱼群稀疏,难怪少有鲸鱼至此。他与岳灵珊只得在岛上暂住,每日练功、捕鱼度日。岳灵珊倒也不急,常笑言:"与大师哥在此,便是世外桃源。"
约莫半年光景,海中鱼群渐丰。这日清晨,熟悉的鲸歌自远海传来。二人相视一笑,收拾行囊跃上鲸背。巨鲸喷起欢快的水柱,载着他们继续未完的旅程。海浪轻拍,朝阳正好,新的旅途就此展开。
这一日,令狐冲与岳灵珊正在巨鲸背上修炼内功。突然,令狐冲神色一凛,揽住岳灵珊的纤腰,足尖轻点鲸背,二人如飞燕般掠出海面。
远处,一支舰队正将捕鲸矛瞄准,准备围猎这头巨鲸。令狐冲携岳灵珊踏浪而行,飘然落至宝船甲板。那提督定睛一看,顿时惊喜万分:"竟是风公子和岳姑娘!此乃大明舰队,完成使命返航时遭遇飓风,被吹至此处。如今风平浪静,粮草将尽,不得已才..."
令狐冲摆手打断:"不必多言。"与岳灵珊相视一笑,二人同时拔剑入海。只见海面剑光隐现,不多时,湛蓝的海水中泛起大片殷红。
须臾间,巨鲸已被整齐地分为首尾两段,缓缓浮上水面。船员们纷纷放下绳索,将这两座肉山拉上甲板。
"这..."提督目瞪口呆,"二位竟能..."
令狐冲朗声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岳灵珊则细心地叮嘱船员如何腌制鲸肉。夕阳下,满载而归的舰队扬帆起航,甲板上堆满的鲸肉在余晖中泛着晶莹的光泽。
令狐冲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袂。他望着无边的海面,转头问道:"敢问提督,此处是何海域?"
提督答道:"此乃那没黎洋(印度洋)也。"
岳灵珊闻言轻蹙秀眉:"那没黎洋?离中原有多远?"
令狐冲接着问道:"若要最快返回大明,该走哪条路?"
提督取出航海图,指着北方道:"二位请看,一直往北行,翻越世界屋脊的雪山,便可抵达大明疆域。而后再向东行,就能回到中原故土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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