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笑着看她雀跃的样子,将刚买的火石、调料和换洗衣物用油纸包好系在腰间。将剑固定好,防止脱落。夕阳下,两人手牵着手,踏着细浪向浅海走去,留下两串并排的脚印。
二人潜入深海,四周虽漆黑无光,却能凭气机感知万物。虽无呼吸之隙,却可运转胎息之法。虽无饮食之便,却能以辟谷之术维生。言语交流不便,便以传音入密相通。
这先天功不愧为武林至高心法,不仅因其修炼法门玄妙,更因其"纳万法而化一炁"的独特境界。修至大乘者,可模拟天下武功精髓,非但形神兼备,更能推陈出新,臻至化境。
岳灵珊在水中舞起剑来,初时颇为生涩,剑招被海水阻滞。不多时,她已能巧妙运用水流之力,剑势渐趋圆融。虽目不能视,令狐冲却能清晰感知她每一式剑招都如行云流水般优美。
岳灵珊忽地足尖轻点,身形如游鱼般向上掠去。继而一个折转,长剑破水直指令狐冲而来。令狐冲会意一笑,同样借力迎上。双剑即将交错之际,二人手腕轻转,剑尖相触,借力向后翻腾。岳灵珊身形灵动,在水中划出优美弧线,剑花在水中绽放。令狐冲则以她为中心,螺旋上升,剑光环绕,二人竟在深海之中演绎起精妙的"冲灵剑法"。
突然,上方阴影笼罩。令狐冲握住岳灵珊的手,朝那庞然大物游去。原来是一巨大的鲸鱼。二人轻盈落在鲸鱼之上,盘膝而坐,在这深海秘境中静心修炼。鲸鱼载着他们向远方游去,四周鱼群环绕,仿佛置身梦幻之境。
不知在深海中修炼了多少时日,忽觉身下巨鲸猛然上浮,破浪而出。令狐冲眼前一亮,只见远处,一座苍翠的海岛静静矗立在晨光之中。
令狐冲揽住岳灵珊的纤腰,足尖在鲸背轻轻一点,二人如飞鸟般凌空而起。眼见将要下落,令狐冲左掌运劲,朝后方海面凌空一拍,气劲激荡间,二人身形再度拔高。岳灵珊会意,右掌同样运劲后推,借着反冲之力继续向前飞掠。如此交替运功,十几个起落间,二人已翩然落在海岛沙滩之上。
这座翡翠般的海岛上,古木参天,藤蔓垂挂。清泉从岩缝涌出,汇成碧潭。彩蝶在花间翩跹,灵猴于枝头嬉戏,远处瀑布如银练垂落。
二人沿着海岸线漫步探查。令狐冲赤脚踏入浅滩,长剑轻挑,几条肥美的海鱼便跃上岸边。岳灵珊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处清泉,泉水从石缝中汩汩流出,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潭。令狐冲将鱼提到水潭边,熟练地刮鳞去脏,岳灵珊打开油布包,取出火石和调料,又去林中拾了些干柴。不一会儿,沙滩上升起袅袅炊烟。令狐冲用树枝搭了个简易烤架,岳灵珊则将调料细细抹在鱼身上。海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气息,与烤鱼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海浪轻拍岸边,火光摇曳。
恍惚间,时光仿佛回到了华山脚下,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岁。
吃饱喝足,两人寻了块平坦草地开始练剑。剑光交错间,令狐冲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倏地刺向岳灵珊左肩。岳灵珊身形微侧,剑尖一转,反取令狐冲手腕。令狐冲手腕轻抖,剑锋贴着对方剑刃滑过,转而直指师妹右胸。岳灵珊不慌不忙,纤腰后仰,双膝微曲,忽地足尖发力,整个人竟向前疾冲。令狐冲的剑锋堪堪擦过她的衣襟,而她的剑尖已指向师兄正要发力的右腿。令狐冲身形急旋,左足踢中师妹剑脊,手中长剑随旋转之势横扫其腰间。岳灵珊左手疾出,在剑脊上一点,借力左足点地急旋,电光火石间,岳灵珊足尖再点,人剑合一向前飞掠,剑尖寒光直指令狐冲腹部。令狐冲侧身避让,剑锋却已在前方等候。眼看师妹就要自投罗网,她左手再出,却见这次面对的竟是锋利剑刃。千钧一发之际,令狐冲剑锋一转,以剑脊相迎。岳灵珊玉指轻点,借力荡开长剑。令狐冲顺势后撤,飘然落在数步之外。岳灵珊持剑而立,细细回味方才的交手。
岳灵珊指着海面道:"大师哥,我们去游泳吧,你看海底的鱼群多漂亮。"
"好,稍等。"令狐冲应道,迅速用油布将火石和调料包好收妥。
二人潜入水中,只见下方游弋着一大群色彩斑斓的鱼儿,在透入水中的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二人随着鱼群在海里游动,不知不觉间,鲸鱼又出现了。令狐冲拉着岳灵珊,轻巧地跃上鲸背,开始打坐练功。鲸鱼几次浮出水面,都未见海岛踪影。二人并不着急,依旧安心修炼,静待海岛踪出现之时。
这天黎明时分,海天交接处突然浮现出一座灰褐色的岛屿轮廓。岛上怪石嶙峋,不见葱郁林木,唯有几丛耐寒的灌木顽强地生长在岩缝间。嶙峋的礁石环绕着岛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令狐冲揽住岳灵珊的腰肢,两人借力跃起,如两只信天翁般掠过波涛,朝这座荒凉而神秘的北方岛屿飞去。冰冷的海风夹杂着细碎的水珠,拍打在他们的脸上。远处,隐约可见岛上的悬崖峭壁间,有海鸟在盘旋鸣叫。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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