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朗声笑道:"妙极!正合我意!小师妹与我定当勤加练习。"略一沉吟,又拱手道:"刘师叔、曲长老,在下尚有一位知音,亦是授我二人音律的启蒙恩师。不知可否容我誊录一份相赠?"
曲阳捋须笑道:"风贤侄既得此谱,自当由你处置。何况这《笑傲江湖》若能广为流传,倒也是桩美事。"
令狐冲赞道:"妙哉!若天下人都来习此雅乐,江湖上哪还有这许多打打杀杀?"
曲阳从怀中取出一册装帧古朴的线装书卷,封面上"箫艺心传"四个篆字。他双手持书递向陈士平,温言道:"陈小友,此乃老夫三十年来研习箫艺所得,今日赠予你。盼你勤加修习,莫负此道。"
陈士平见状,立即整肃衣冠,双手接过书册后深深一揖:"曲前辈厚赐,晚辈定当日日研习,不敢懈怠。只盼来日能随前辈共奏清音,以报今日授艺之恩。"
曲阳见他神情恳切,不由抚须微笑,眼中尽是欣慰之色。
曲非烟从内堂蹦跳着跑出来,左右张望:"哥哥,姐姐呢?"
令狐冲摇头苦笑:"你倒来问我?还不是怪你多嘴。你岳姐姐到现在都不肯见我,那些话心里记着就好,何必说出来?"他轻轻拍了拍曲非烟的发髻,"小丫头,该学着圆滑些,说话别太直来直去。
十日过后,各派掌门完成了应有的社交活动,陆续辞别,华山派众人也收拾行装准备返回山门。令狐冲与曲非烟混在队伍中,随着大队人马缓缓向华山行进。
队伍末尾的马车上,岳灵珊正捧着新抄录的《笑傲江湖》曲谱,这是她特意为任盈盈准备的。她与令狐冲一人执箫,一人抚琴,在颠簸的车厢里细细研究曲调。
陈世平捧着曲洋的箫谱心得,不时与令狐冲探讨吹箫心得。陆大有则时常凑到令狐冲跟前请教剑法要诀,偶尔也会指点曲非烟几招基础功夫。
行至华山脚下,令狐冲携曲非烟向众人辞别。宁中则眼中含笑,温言道:"风贤侄,得闲常来华山派做客。"岳不群却只淡淡颔首,面色如常。
秋风初起,华山后山层林微染,青黄相间的枝叶间偶见几点猩红,山涧泛着清冽的寒光。待转入后山小道,曲非烟不喜岳不群,扯了扯令狐冲的衣袖:"大哥哥,那日为何让着岳掌门?"令狐冲揉揉她的发顶,笑而不答:"待你长大自会明白。"
风清扬见二人到来,很是高兴。
令狐冲说起曲非烟经历,风清杨听完叹道:"非烟就留下与我这老头子作伴吧。"
私下令狐冲说起岳灵珊之事,这位隐世高人不由抚须惊叹:"不想珊儿竟也有前世因缘,幼时倒把老夫都瞒过去了。"
风清扬听罢令狐冲讲述福威镖局灭门惨案及林平之拜入华山一事:"冲儿,速携珊儿下山游历去罢,摆脱这前世因果。"
令狐冲道:"小师妹感觉突破先天功四层时日将近,等其到达先天功四层,我便与小师妹外出游历。"
次日清晨,令狐冲登上思过崖接岳灵珊往后山。二人来到风清扬隐居处,岳灵珊抚琴,令狐冲吹箫,合奏一曲。曲非烟取出曲洋所赠玉箫,亦吹奏一首。风清扬欣然笑道:"老夫独居后山三十载,今日倒似过节一般。"
岳灵珊在家中侍奉父母数日后,自觉机缘已至,借由要完成师门任务,遂辞别双亲。至后山闭关修炼,众人为其护法三十日。功成出关时,岳灵珊已臻先天功第四重境界,众人皆来道贺。
令狐冲含笑对风清扬道:"师父,这先天功果然是年少时修炼更易精进。"
风清扬捋须叹道:"先天功四重之后,便全凭自身悟性了。需得:观四时更替,察天地变化;悟天人合一,明阴阳相生;知刚柔之道,历红尘洗练;破生死之障,守赤子之心。"言至此,他微微摇头:"常人闻之,必觉玄虚。然于尔等境界,此皆切实之道。先天功若至大圆满,已非凡俗武学所能限。老朽所能指点者,至此尽矣。"
风清扬捋须问道:"珊儿,你们打算何时启程?"
岳灵珊恭敬答道:"风爷爷,我已向父母辞行。若在华山久留,只怕牵绊太深,到时就走不了了。"
风清扬略一沉吟,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明日便启程吧。这次打算去哪里?"
令狐冲笑着插话:"师父,小师妹说想去海边看看,她还没见过大海呢。"
风清扬微微颔首,犹豫片刻又道:"珊儿,还有一事相托。我虽未教导过女弟子,但也知道男女有别。你...抽空指点一下非烟吧。"说着略显尴尬地摆摆手,"这事就别问我了。"
次日清晨,二人便离开了华山。预感此次游历时间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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