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与岳灵珊相视一笑,心中已有计较。夕阳西下,海天交接处泛起金色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他们归家的方向。
月色如水,令狐冲与岳灵珊在甲板上与大明将士们共进最后一餐。酒过三巡,令狐冲举杯道:"诸位,我二人就此别过,愿他日在大明重逢。"船长早已见识过他们的神通,只是含笑点头。
二人携手跃下船舷,足尖轻点海面,如履平地般向北飘然而去。碧波之上,他们时而比剑起舞,剑气激起千层浪;时而追逐嬉戏,踏浪如飞;情到浓时,便相拥而立,任凭海浪在脚下翻涌。
途中偶遇商船,若见对方友善,便飞身上船讨些吃食。虽言语不通,一个笑容便足以传递善意。若遇心怀不轨者,二人便踏浪远遁,转眼消失在海天之际。
第四日破晓时分,海平线上终于浮现陆地的轮廓。令狐冲揽住岳灵珊的纤腰,笑道:"小师妹,我们到陆地了。"二人身形如鹤,翩然掠过最后一段海面,稳稳落在沙滩之上。身后,朝阳正从海面升起,为他们的归途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踏上陆地,令狐冲猎得一只野鹿。久违的烤肉香气让他不禁感叹:"还是陆上的滋味最是熨帖。"
辨明方向后,二人专拣人迹罕至处向北疾行。沿途所见居民皆高鼻深目,言语难通。不知行了多少时日,忽见天际横亘着一座巍峨雪山,峰顶隐没在云霭之中,令人顿生敬畏。
他们备足干粮,饱餐一顿后,竟直接凌空而起,向着那遥不可及的山巅飞去。半途遭遇雪崩,滚滚白浪排山倒海般压来,二人却只是轻笑一声,身形又拔高数丈,任那滔天雪浪在脚下奔涌。
登顶最高峰,三日的峰顶时光恍若仙境。夜阑人静时,岳灵珊在月华下翩然舞剑,衣袂翻飞间宛如嫦娥临凡。令狐冲倚雪而坐,看剑光与星辉交映,恍惚分不清是剑招搅动了星河,还是繁星化作了剑影。
"大师哥你瞧,"岳灵珊忽然收剑指向天际,"这里的北斗七星,比海上看时分明近了许多。"令狐冲笑着将她的手拢入掌心,二人并坐雪巅,细数着与海上所见截然不同的璀璨星空。
下了雪山,二人继续向北而行。令狐冲想起临别时提督所言:"再往北去,还个神奇到地方,放眼望去尽是黄沙,连绵不绝。"
终于踏入这片传说中的神奇沙海,二人却只感到唇干舌燥。令狐冲望着灼热的天空苦笑:"莫非船长说的''''神奇'''',就是指这滴水不见的绝境?"
正说话间,天边忽然卷起遮天蔽日的沙暴。令狐冲一把将岳灵珊护在怀中,顷刻间便被黄沙吞没。待风暴过后,沙丘下传来窸窣声响——只见二人竟如游鱼般破沙而出,原来他们通过感知沙粒密度的变化,找到了脱困之法。
"大师哥快看!"岳灵珊突然指向远方。一片葱郁的绿洲赫然在目,甚至能看见驼队与帆影。可当他们飞奔而至时,景象却如泡影般消散。如此反复数次,二人终于明白,在这片魔幻的沙漠里,眼睛是最不可靠的向导。
岳灵珊循着感知的指引,终于带着令狐冲找到了真正的绿洲。二人痛饮甘泉,洗净一身风尘。正巧遇上当地人的婚宴,热情的新郎邀请他们入席。
篝火映照下,这对异乡客人看着欢歌笑语的异族同胞——那些在黄沙中世代生存的人们,此刻正击鼓而歌,赤足踏着炽热的沙地起舞。新娘面纱下的笑靥如花,新郎眼里的光彩比星辰更亮。
令狐冲忽然想起船长的话,望着眼前这些在绝境中依然能绽放笑容的生命,胸中涌起难言的感动。他转身捧起岳灵珊的脸庞,在漫天星斗与跳跃的篝火间,深深吻了下去。岳灵珊先是一怔,随即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远处,驼铃声混着欢快的鼓点;近处,烤馕的香气萦绕在夜风里。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所谓神奇,从来不是沙海幻景,而是这片土地上,永远灼热跳动的人间烟火。
在这片绿洲中,他们停下了匆匆的脚步。每当兴致来时,二人便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在沙地上挥洒自如,看谁能在落地前留下更多飘逸的字迹。见到起伏的沙坡,便并肩滑下,看谁的身影能在沙面上滑得更远。练剑之时,比谁留沙地的足迹更轻。
当欢快的乐声响起时,他们会和当地人一起翩翩起舞,待到悠扬的笛声飘来时,他们也象当地少男少女一样在树下温柔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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