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泪仍自她颊边滴落,武明月少见上官婉儿这般颓唐——她向来是意气风发的。
“大局已定。”
“你明知我与公主名中皆有‘月’字,偏说中意之人是我,岂不伤人?何苦至此?”
“若只是虚言,却无旁人作证,她是不会死心的。”
“放心吧,我会护好公主的。”
唐隆政变,李隆基率禁军攻入皇宫,婉儿率宫人执烛迎李隆基,手拿国玺和诏书,以求保全,但终死于横刀之下,称量天下仕就此陨落。
一清风拂过,靠窗的风铃叮咛作响。
李洛槐从梦中惊醒,额前和鬓角的头发被冷汗浸湿,一缕一缕清晰分明的湿发衬得她的脸格外冷艳。
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水走到窗户旁,俯瞰灯火通明,绚烂夺目的花都城。
往远处望去,紧邻花都城的冥山,由于许多怨灵被吸引。
各种异样形状的怨灵在天空中飘荡,逼近转世投胎的轮回道,想要打乱冥界转世投胎的秩序。
她用千年的法力设置的屏障竟被他们啃食掉了一半。
秩序被打乱,上辈子做尽好事的善灵投胎就会去往贫穷无爱的家庭,而上一世平平无奇或者自私的生命之灵投去了富贵有爱的家庭。
她抬起手看了看掌心的痣,想起了曾经在冥山试炼,每当她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她都会紧紧握住手心的痣,仿佛只要一握紧,就拥有了所向披靡的力量。
花痕书卷内,一条绿得晶莹剔透的江水与河水上缥缈雾霭水天相接。
两岸植被葱翠,树木蓊郁,远处山峦巍峨高耸,峡谷幽深,深邃浩渺,鸟叫声此起彼伏。
一条乌篷船停靠江边,一位戴着斗笠、身着白衣的老者盘腿坐于船尾,静静垂钓,宛如一幅山水画。
判官们都尊称这位白衣老人为长者。
好不容易看到此番美景的十来名中高级判官和孟婆无心关注长者,沉迷于呼吸着清甜的空气。
李洛槐身穿一身绣有槐花似锦图案的宝石蓝绸缎长袍,站于船头,靛青色丝质裙摆在微风中轻柔飘动。
一只钗子束住半扎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清爽宜人。
长者转动鱼竿,叫了黑心无偿。
“黑心无偿,怨灵为何怨气如此之大,可查明白了?”
“长者,查明白了。近年来怨气爆表的亡魂频繁增多,怨气值几次突破怨灵最高阈值。
这与人间生活压力大,许多人超长待机12个小时工作,年纪轻轻就猝死,抑郁死,得各种癌症死息息相关……死后在审判吐苦水时还常把牛马,吗喽,KPI这些词挂在嘴边。”
“洛槐,你可知为何你修炼千年的灵力越发难以抚慰这些怨灵了?”
“不知,也许是还需要再修炼法术,增强灵力。”
“不,你的灵力已经是冥界之最了。”
“俗话说,刚柔相济,方得长久。你的灵力虽是冥界之最,但怨灵是人类情感的载体。强制的抚慰怨灵只能作用于一时,无法真正让怨气得到宽慰。而世间,唯有一样东西在和你强大的灵力结合时,才可迸发出巨大的能量,解除怨灵危机。”
黑心无偿忍不住询问。
“是感受怨灵的情感?”
“对,但不全是。”
白迟嘉宁接过话茬。
“是理解,理解怨灵的怨气。”
“嗯......也不全对。”
“是感性的力量。”
“不全对......”
“李洛槐,不记得了吗?当初你可是深刻拥有过那样东西,才通过试炼,被花痕灵卷选中的。”
李洛槐沉思片刻,望向天边浮云,轻声说道:
“是饱满着理解、忠贞、责任、感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最纯粹的爱吗?”
“正解。”
“黑心无偿,李洛槐的人间之旅,就交给你了。”
黑心无偿露出一脸“能吃一手瓜”的得意样子。
“遵命。”
“当你掌心痣周围浮现七种颜色时,你自会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爱。”
她低头看了看手心的痣。
“长者,我说过,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我的心里只有公主。”
黑心无偿给她翻了一个白眼。
心想:“真扫兴啊你。”
“情感之事,岂是人力所能掌控?”
“我未必能寻得答案。”
“莫要在一切未开始之前,给自己设下藩篱。”
“唯有心中充盈感性的力量,方能以灵力化解怨灵的执念。不妨一试。”
孟婆往前拍了拍李洛槐。
“长者,如果洛槐执意如此,也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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