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雷生达捏着扳指在书房端详,刚蹦出一个字,立马卡壳,干咳两声改口,“东家怎么突然想私训一支水军?”
“摩沙岛最近不太平,”晏照玄拿回扳指往拇指上一扣,“东家收到密报,说当地官府与岛上族群同流合污,横征暴敛,岛上百姓苦不堪言。最近还有璋州人向小福溪附近的突普族跨海买地,渡海垦殖,与原住民争夺土地,隐患很大。有道宁可备而不战,不可战而无备,所以,他急需暗练一批水兵以备不时之需。”
他边说着,边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慢悠悠推到雷生达跟前,“来这寻雷馆主帮忙原因有二。”
“其一,东家的意思是,闽都府眼皮子底下练兵太过扎眼,毕竟隔海相望,不够隐秘。而广海府相较却稍远一些,且容易寻找深习水性的好苗子。”
“其二嘛,”晏照玄忽然挑眉,“雷馆主多年前也为东家效过力,东家可一直记着您过人的手段。”
雷生达耷拉下去眼皮,心里暗自腹诽。
这皇帝老儿可真係打得一手好算盘。
嫌练兵太招摇,干脆把人往他武馆里塞。横竖日日刀枪棍棒的耍起,谁瞧得出端倪?
他不情不愿地把银票往怀里一塞,抬眼问道:“你师父近来可好?”
晏照玄闻言展颜:“托您的福,师父身子硬朗着呢。”
雷生达点点头,打量着他:“我上次进京时你还没入师门,如今枕清都这么大了……对了,怎么这次不是秦小子来?”
“师兄他馆内事务缠身,师父便遣我这个闲鹞子南下跑趟腿。”晏照玄垂下眼睫轻哂。
雷生达但笑不语。
眼前只浮现当年秦岳血溅擂台时,台下呆立着的秦观禄。
竟一滴眼泪都没掉。
那么点的孩子,就能做到隐藏至痛大悲,并不见得是好事。
当年他回广海府之前就曾劝过易扬,若执意收他为徒,怕不是会养虎为患。
不过这近十年的养育之恩,也该两清了吧……
何况那也都是秦岳咎由自取,最后他倒是落了个清净,还不是易扬收拾的烂摊子。
神思回转,雷生达添茶问道:“这次待多久?”
晏照玄回:“师父要求严格选人,加上训练,少说也得过了年尾。”
“吓!这是要跟你耗到地老天荒啊——”雷生达正要调侃收伙食住宿费,院中忽传来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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