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枕清恼极,一把揪住他前襟,在水下径直啃上了他的唇。
这下看他还怎么取笑她!
他的唇本就棱角分明,饱满有型,遍览风月话本的易枕清早想这样做,奈何姑娘家脸皮薄,又怕大师兄的通臂拳把她打飞,之前哪敢霸王硬上弓。
秦观禄眼睫一颤,笑意还凝在嘴角,整个人却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易枕清原本只想泄愤,谁知他唇瓣意外地软,像荔枝肉一般,弹弹的,仿佛能嘬出甘甜汁水来。
想着,便那样做了。
她改啃为嘬,秦观禄眉头挑高,双瞳瞪大如见鬼一般。
易枕清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话本里强抢民女的恶霸。
“晏照玄!易枕清!你们在哪里!”
突然水面之上传来闷闷的叫喊声。
易枕清蓦然惊醒,笑意还凝在唇角。
是胡真敢的声音!
易枕清刚要出水回应,就被晏照玄按在水中要她躲在青石后面,自己涉水迎去。
她急着躲在青石后慌乱穿衣,忽地僵住。
他……他能看见了?
*
胡真敢坐在马车前扬鞭笑道:“此番多亏雷姑娘机敏,察觉你们遇袭,急寻我来援助。”
车厢内,易枕清裹着雷鸣夏的墨色披风,感激的目光中带着探询。
“雷姑娘怎知去寻胡当家?”易枕清轻拂去她鬓间草屑。
雷鸣夏虽鬓发散乱,眸光却亮:“昨日我在七星桩上,一眼就瞧见你们镖队……广海府哪见过那般气派的运镖车马呀。”
易枕清莞尔,暗赞这姑娘聪慧又眼力过人。
“我寻思天黑镖队定要住店,”雷鸣夏咧嘴一笑,“没查几家就找着你们的人啦!这大胡子任谁见了都忘不掉——”
大家哈哈大笑。
易枕清紧握她手,“多亏你,否则我们……”
“应当的应当的,”雷鸣夏耳根通红,拍胸道,“我爹雷生达常跟我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救我一回,我帮你一次,扯平!”
帘子突然掀开。
“你说你爹叫什么?”
晏照玄侧过身来,眼有惊诧之色。
眼神与易枕清先行撞上,两人皆是一顿,随即不自然地移开。
“我爹名头这么大吗?都响到京城去了——”雷鸣夏可爱地扬眉一副震惊脸:“雷生达,他叫雷生达,震岳武馆的馆主。”
胡真敢眨眨眼,无声与晏照玄眼风相交。
*
震岳武馆。
晏照玄同易枕清回客栈清洗换过一身衣服,一行人便行至武馆拜访。
雷鸣夏领着几人将跨进后院东门,就见一个葫芦做的水瓢正朝这边破空袭来。
易枕清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晏照玄飞脚截击。
“雷生达,讲明先!你昨日舞狮赚到嘅银两究竟收埋去边个角落啊!”
众人定睛一看,一高挑妇人操着岭南口音叉腰怒喝,丹凤眼死死瞪着缸沿上的男人。
那缸上汉子举着扫帚跳脚:“次次挣嘅银钱都归你,今次我硬係要截住,不服就来理论!”
妇人气得举目四望,随意薅起一旁漆函之上的红缨枪,就往男子脚下横扫而去。
“男人要咁多钱做乜!赚点小钱就扮大袋!认唔清自己个,花街柳巷,你够胆去咩!”
男子灵活一跳,躲过长枪横扫,脚掌复又稳稳落回缸沿,缸中水面竟无丝毫波动,妇人再次向他单侧脚攻去。
“阿爹阿娘,有贵客——”
“收声!等我教婆娘做人先!”男子只得单脚站在缸沿,扫帚直指夫人,“余钿姣,你讲大话!拜得祖宗上咗族谱,夫妻二十年我连二奶窦都冇个!”
“别废话!係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交出来!”
余钿姣枪尖疾转,挥舞手中红缨枪直戳去他另一只脚。
雷生达这才瞥见院中众人,不由分了神。
“阿夏,你怎地夜不归宿?”雷生达就着金鸡独立的姿势朝这边吼,“讲咗几多百次??吓!女仔人家要有女仔人家的…唉吔!”
话音未落,枪尖已至。
余钿姣趁机用枪尖戳他单立的脚,雷生达吃痛,扑通一声栽进缸里,一时水花四溅。
晏照玄轻轻摘下手中扳指,不动声色缓步向前。
雷生达湿漉漉的脑门刚探出缸沿,眼前便多了一只扳指。
来者移动扳指,随太阳光线变换,雷生达抹了一把脸,皱眉发现那扳指内侧竟刻着一枚黑色叶子,旁边一个【扑】字。
他缓缓睁大眼睛,定睛看向扳指后面的主人,水珠顺着震惊的脸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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