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安身量不高,身材还是圆润型的,哪里比得上人高腿长的主子,在后面吭哧了追了半天终于追上了。
“殿下,殿下,咱们就那么放过那个死丫头了?”
过了那股劲,闫安想起那猖狂的死丫头又是一阵烧心,气喘吁吁还要在旁边嘀咕。
今夜的上京灯火通明,绚烂的灯火驱散了平素浓黑的夜,在人面上映照出艳丽的光芒。
但少年绝艳的面容还是黑沉沉的,任凭什么灯来都驱不散。
“你想怎样,没看见人家那些个随从,你怎么不放过?”
“先回宫,让人去查那是谁家的丫头,再算账不迟。”
“没见过手劲这么大的,疼死了!”
出了浮玉楼,左眼又疼起来了,赵洵安骂骂咧咧了起来。
闫安这才想起自建殿下还被那死丫头打了一拳,可把他心疼坏了。
“哎呦,殿下今夜受苦了,奴恨不得替殿下受了这罪呦~”
受不了闫安在旁边唧唧歪歪的,赵洵安说了句闭嘴,捂着眼睛叮嘱道:“回去悄悄叫太医,还有别对爹娘说我这伤怎么来的。”
被一个女郎给打了,说出去赵洵安都觉得丢人。
想起女郎那些鄙夷的话,赵洵安又是一阵气血翻涌,连带着眼睛都烧得发疼。
……
这夜,贺兰妘如愿看到了凤凰仙灯,称得上一句心满意足。
巨大的梧桐树干上,展翅欲飞的凤凰被点亮,凤凰体内数不清的彩灯亮起,使得原本只有彩绘外壳的凤凰瞬间变得流光溢彩。
尤其匠人还在上面花费了不少心思,按动机关,上京百姓就看见凤凰仰头振翅,似要向着天际翱翔而去。
贺兰妘今夜大饱眼福,吃着阿弥带回来的零嘴趴在窗子旁看了好半天。
只浮玉楼东家走前留下了一句听起来唬人的话。
“姑娘胆子太大了,不晓得得罪了什么人,日后小心着吧。”
贺兰妘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他放马过来便是。
纵然她意外抢先订下了别人惯用的雅间,但也是过了明路的,错处也不能她背着。
更何况那个小纨绔实实在在地占了她的便宜,管他是谁,要是敢仗着家世欺负人,她就一状告到陛下和皇后那里。
如今她背井离乡来了上京,全都是天家的缘故,陛下和皇后不能任凭她被人欺负。
贺兰妘相信帝后一定不会不管她。
想到这,贺兰妘心就安定了下来,将东家的话抛之脑后,继续看灯去了。
贺兰妘向来不是个能熬夜的,跟父兄从小养成的好习惯就是早睡早起。
看了一会灯,过了那股兴奋劲,贺兰妘又开始犯迷糊了,想着这次有阿弥和卫朔在,总没有人打扰了。
然刚闭上眼准备睡,外面烟花炸响,一串接着一串,直接将贺兰妘搅扰起来了。
走到窗边,看着炸满天际的烟花,贺兰妘叹气,对着阿弥和卫朔道:“还是回去睡吧。”
“真是太吵了。”
于是乎,吕家父子就看五皇子败走后,这位得胜的姑娘也离了浮玉楼。
“你说说,走这么早,当时还争什么。”
“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大胆?”
吕春扭头去问挨了自己巴掌行的儿子,却见儿子也只是一味摇头。
“你都没问谁家的姑娘就敢将五皇子的雅间订出去?”
吕春又想给自己这个蠢蛋儿子一巴掌了。
吕少言顶着红肿的脸颊,害怕中带着几分埋怨道:“刚开始忘了问,想问时候爹你就来了,后来五皇子又来了,我就一直没空问了。”
吕春叹气,一巴掌甩在了儿子脑袋上,颓丧道:“没用了,等着殿下降罪吧。”
闻言,吕少言也哭丧着脸,早知老实些了,这下好了,美人没挨上一点,还捞了一桩祸事。
果然美色误人!
……
回到家里的贺兰妘好好睡了一觉,临睡前叮嘱了阿弥几人别把夜里她跟纨绔打了一架的事告诉大兄。
大兄还病着,而且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还是不让大兄知道操心了。
因而第二天大兄问起,贺兰妘只笑笑说外面夜里太吵了睡不着,大兄笑笑没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大兄养病的同时将府中修缮打理完毕,假山水亭,亭台楼阁清扫整洁,重新饰以朱漆油彩,干涸的水渠池塘注满清水,并在里头放了些锦鲤,种上些莲荷,四下移栽了花草,她的院子里更是种得满满当当,就当着发芽绽放了。
看着处处合心意的宅子,贺兰妘扬起笑来,然大兄接下来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在上京也耽搁不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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