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
身旁传来低沉的男声。叶晓鹿猛地转头,看到陆逸朗正收起钥匙,黑色风衣下隐约露出枪套的轮廓。
"你......"叶晓鹿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怪物般的小孩,男人的实力,还有那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便衣刑警。"陆逸朗干脆地亮出证件,金属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最近这栋公寓连续发生失踪案,我是来蹲点的。"也是为了调查最近的失踪案。
陆逸朗的声音低沉而蛊惑,像是裹着蜜糖的麻醉剂:"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那语调里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卸下心防。
叶晓鹿恍惚间已经将这几天的怪事和盘托出——奇怪的邻居,搬来的陌生人,奇怪的感觉…说到最后才猛地惊醒,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如果觉得害怕,"陆逸朗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腰间配枪,金属扣发出细微的咔响,"随时可以来找我。"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暗芒。
"不、不用了..."叶晓鹿慌忙摇头,发尾扫过后颈激起一阵战栗。他倒退着摸到自家门把,"太麻烦您了..."
防盗门在身后重重闭合的瞬间,叶晓鹿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滑坐在地。没换的球鞋在玄关蹭出凌乱痕迹,他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料,仿佛这样就能抑制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腐肉与铁锈混合的腥臭。
"呕——"
他猛地捂住嘴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不止。可除了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对了,何筱筱!
不知道何筱筱怎么样了,她应该自己回家了吧,明天去看看她……
叶晓鹿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灰白的眼球仿佛仍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蛆虫从张开的嘴角掉落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叶晓鹿干呕了一声,喉头涌上酸苦的胆汁。他原以为死亡只存在于新闻里——虽然住在破旧的筒子楼,但治安向来还算安稳,否则他也不会一住就是……
突然,一阵敲门声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叶晓鹿浑身一颤,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片的场景。
他手忙脚乱地跑出浴室,掀开猫眼盖子的瞬间,他倒吸一口凉气——一只放大的漆黑瞳孔正透过猫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在鱼眼镜头的扭曲下,门外人的面容诡异地拉伸变形。
"啊!"叶晓鹿下意识惊叫出声,踉跄着后退了半步。这时门外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有人在吗?"清朗的男声穿透门板,"我是楼下的。你家漏水漏到我家天花板了,关姐上午来找过你,但你不在。现在还在漏,我上来看看情况。"
见屋内迟迟没有回应,来人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叶晓鹿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拧开门锁。
来人是302的租客许淮。叶晓鹿对他印象很深——这个曾经的重点高中学生总爱在清晨六点半和他同时出现在楼道里,少年单肩背着书包,耳朵里塞着耳机,发尾的小金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但自从半年前许淮突然辍学后,叶晓鹿就很少见到他了。此刻站在门外的少年比记忆中更加锋利,金色发尾的小揪揪用黑色皮筋扎着,眉骨上的银钉在走廊灯下闪着冷光。oversize的喷漆卫衣松垮地挂在肩上,破洞牛仔裤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腿肌肉,整个人像把没入鞘的刀。没涂唇膏的嘴唇泛着自然的水光,衬得那双丹凤眼越发锐利。
听到叶晓鹿开门的动静,许淮刚要离开的脚步猛地刹住。他转过身时,目光在叶晓鹿脸上飞快地扫了两下,又迅速别开脸去,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发烫的耳垂。
"你、你在家怎么不开门?"许淮的声音突然弱了几分,却还强撑着凶巴巴的语气,"我敲了半天门,电话也不接......"他指了指浴室方向,"你家管道漏水,我家天花板都发霉了。每天晚上都在漏,大概就是这个位置。"
"对不起我刚才在厕所……"叶晓鹿有点不好意思:"漏水了?不应该啊……"他侧身让许淮进屋,然后踮着脚去检查管道,却看不出所以然。"要不我明天找水管工......"
"不用。"许淮突然打断,声音闷闷的,"我在厂里跟师傅学过这个。"他卷起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有扳手吗?"
叶晓鹿摇摇头,"那螺丝刀呢?"叶晓鹿想了想,去客厅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个以前用来拧收音机的迷你螺丝刀。
许淮接过那把只有食指长的迷你螺丝刀,嘴角抽了抽。他抬眼看向叶晓鹿,后者正露出一个心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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