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母亲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样?没变黑吧?”
女儿一声不吭地把银针递到母亲眼前。母亲看着银针,又看了看女儿,顿了片刻,方自己拿了,对着窗外的光线细细地瞧着,道:“能把银针染黑的毒药,恐怕是民间秘传的吧。”
晓晴看着神色自若的母亲,突然间,有一种意识从身体内部钻出来,如此深刻、如此自豪!——面前这个外表纤柔、弱不禁风的女人真就是她的母亲!她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三生有幸!她就是她的女儿!三生有幸!
热泪盈眶,她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她的亲爱的母亲,道:“妈妈,我就是您的女儿,您就是我的妈妈,希望下辈子都是这样。”
母亲抚着女儿脸上的泪痕,细细地看着她,良久才道:“没有恨,也没有怕,很奇怪,不是吗?”
“但很悲哀。”
“是的,很悲哀。去留个样品吧,剪一段布条下来。“
“我已经留了。”晓晴将握在手中的塑料袋递给母亲。母亲望着袋中的布条道:“这东西得尽快送去化验。只怕这种药吃下去就要立时丧命的,再有能与它对抗的药,怕也无补于事了。”
“啪嗒”,清脆裂耳的声音又从楼下传来,又有碗摔碎了。母女俩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眼,女儿就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怕是碗们的忌日吧?得去找本黄历来翻翻。大富豪的碗,赵老板的碗,我们家的碗,都难逃劫难。”
“耍什么嘴皮子!”母亲骂道:“下去吧,帮他们收拾一下。”
晓晴下楼,便见张宇已经抓住她特地放在楼梯角落里的拖把,而父亲呢,却从卫生间另提了一把干净的出来。看来,两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忙着收拾残局。张宇得体地道:“市长,我来吧,我来拖。”
“你那把不干净,就搁在那里吧。”
“不妨事儿,洗洗就行的。”
“不洗不洗,留在那里,让晓晴来洗。”
“不妨事儿,我来洗。”但张宇不知道该在哪儿洗拖把,便在客厅内转来转去到处看。
晓晴望着各怀鬼胎的两个糊涂蛋,不免暗中好笑:就算没了拖把,垃圾兜里还有好些鸡肉鸡骨头呢!着急什么呢?
她一手提过张宇的拖把,道:“我来吧,我来洗。”
父亲抓住女儿的手臂,使劲儿捏了捏,挤眉弄眼地道;“不用,拖个地有什么?我几下就拖了,你把它放着。”
女儿有心要捉弄父亲,故意不明究里地道:“这把反正都打脏了,得洗一洗。你那把是干的,就先放着吧。”
说着,还把父亲手中的拖把一并提过来。父亲气得脸都青了,女儿对他使劲儿一眨眼,他似有几分明白,又有些不太相信女儿能明白他肚中鬼胎,但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强硬以免张宇起疑,因此下只得遂了女儿。女儿进了卫生间,很用劲、很彻底地把脏拖把冲洗干净了。张宇在外候着,看她洗好了,便接过去要自己处理后事,晓晴也由着他去了。他拖了地,要晓晴找些洗衣粉来,要把拖把上的油腻好好洗一洗。晓晴也完全无条件地满足了他的要求。一切处理妥当,他就要告辞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垃圾袋,木讷憨厚地说:不好意思,连吃带包,这些鸡肉拿回去喂我们保卫科的狼犬,免得浪费了。赵老板要跟他一道。在临行的时候,赵老板还有个未了的心事,就是他的亲爱的老婆亲手做的美味是不是市长全家每个人都吃到了?
晓晴伤感地摇摇头。
得吃饭才行啊!我劝劝她,叫她下来。
她还没起床呢。
是不是病了?
没病。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赵老板万分同情地看着他们父女两个,最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晓晴啊,得好好劝劝你妈妈,家和万事兴啊!
两人一走,父亲就气得直骂女儿:你这个鱼木脑袋!你看这下,鸡肉也没有了,拖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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