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该多吃点,这鸡翅膀吃了飞得高。”父亲道。
“来,尝一尝,这是你婶子的拿手好菜,味道还可以吧?”老赵说。
“这个该你吃,年轻人消化功能好……”
……,……,……
张宇呢,嘴里似乎被老赵塞满了美味,想清清楚楚地说句话都难。
突然,老赵像刚醒过来一般地问:“怎不见小李呢?她出差去了?”
“她这几天有些情绪不佳。”父亲黯然而道。
“情绪不佳也要吃饭哪!晓晴,把你妈妈叫来吧。”
“别管她。”父亲说。
“那就给她单独送过去。晓晴,拿碗来,给你妈妈端些菜去。就说是你余婶做的,她一定肯吃。”老赵道。
晓晴应着,把做好的蛋汤端上桌,又另外拿碗来,给母亲盛了菜。老赵在旁说:“多夹点,你陪你妈妈吃去吧。”晓晴又夹了些,便把菜端上楼去。母亲正饿得慌,见女儿端了菜来,便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晓晴又下楼来,拿出两个大碗,满满地盛了饭端上了楼。
“怎么添这么多饭来?”母亲诧异地问。
“今天我们要多吃饭,少吃菜。”女儿道,就把事情的本末都告诉了母亲。
母亲听了就问:“那拖把你都洗了吗?”
“没有,我留着呢。”
“你认为,如果真下毒,会是谁呢?”母亲竟问。
“当然是张宇,他跟李家的人勾搭不清。上次我们去野鸡岭,他自作主张把李二飞叫了出来,搞得我们莫名其妙。后来,又碰到了李先民,他们竟要送我一枚一万多块钱的滴血钻戒,幸好我没要。张宇在这时就显得太懂事了,在他们拿出戒指之前就出去了,这之后一直都没回来,也没去玩,就等在楼下跟李二飞说话。”
母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再叫老赵送饭来了。”
“为什么?”
“以目前来说,外面的人可以分作两类,一是帮助我们的人,二是对你父亲恨之入骨的人,他们总想着要怎样拔除你父亲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帮助我们的人在这时就很容易受到牵连。我们不多说了,还是快点吃吧,吃完了把这些碗都摔碎,好把拖把带上来。”
“妈妈,你出去买菜又不安全,那以后你们怎样吃饭呢?”
“买菜事小,以后我跟你爸爸都要去吃食堂,各吃各的。”
“造成你们关系破裂的假象?”
“嗯,说不定,我们以后还真要走离婚这条路。”
“离婚就算了吧,我不喜欢。再怎么着,我们都是一家人。就像爸爸说的:要死就死在一起,要活就活在一处。”
母亲不再说话,晓晴也明白自己的劝说没有用处,真到那一天,共产党员还是要为革命牺牲感情的。不过,到哪座山头唱哪首歌,那一天来不来还不一定,眼下这些精致细腻、古色古香的景德镇餐具才最是要紧,每一件都是她钟爱的艺术品。它们可是用了好多好多年!不是被捧在手中,就是吻在嘴边,跟家里人最是亲热。万物都有灵性(这是沈浩解释过的),说不定,它们已经生出了家里特有的几分灵气,而它们却即将粉身碎骨、无辜受过,实是恼人!心中生出无限的难分难割的情愫,就像即将失去亲人一般悲痛。她真的伤心了,为了这些餐具,她忧伤地道:
“妈妈,真有必要摔碎我们的碗吗?我觉得,我们大可不必这样做。我们家的碗,都是你跟爸爸一件一件地挑的,好些都是你们出差从外地带回来的,费了好多力气。你看,个个都好漂亮,实在太可惜了,它们都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啊!”
母亲听着一声不吭。
“如果只为验证出拖把上有没有毒,我有个办法!”她说着,就起身找来一个纱布包。
“那是什么?”母亲问。
“是银针,上官去浦送给我的。”晓晴边说边解开纱布,拿出银针不无得意地在母亲面前扬了扬。“他说对我们有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银针不一定试得出来。”
“试试看嘛,如果不行,就把拖把上的布条留一段下来。”
“这些碗还是要摔的。”
“就为了告诉他们你跟爸爸在闹别扭?妈妈,别这样吧,我下去对他们说你还在绝食不就行了?你平时那样温柔,这一下子当着客人的面摔家拌什的,人家反而要起疑心。张宇他精明得很呢!”
母亲望着女儿,忍不住笑着骂道:“鬼丫头!你不就爱惜这些碗吗?你要做什么你就快去做,别磨磨蹭蹭的!”
晓晴笑着对母亲扮了个鬼脸就鬼鬼祟祟地下得楼来。她走到放拖把的地方,拿出针来便往那拖把上一戳,何曾想竟如此灵验,那银白的针体竟在须臾间通体乌黑!她不由得镇住了,这只是实验实验,只是小孩儿的游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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