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地道道的人渣。人渣的定义没有成份界定,它不计较个人的外表、家庭、学历如何,只要有着人渣的素质就成。
他心胸狭隘,报复心重。别人把他打倒在地,他定会把别人打在地上,毫不手软。
最重要的是,他缺少同情心。对于一个孤立无助的母亲,他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恬不知耻的向她敲诈勒索!他也是母亲的孩子,他竟能声色俱厉地对一个母亲作威作福!
比之没有受过教育的小混混来说,他的人渣素质就更像是浑然天成,更显得深入骨髓,更让人无法容忍。
今天是个值得忘却和值得庆幸的日子。
她在街沿站定,脸朝着夜幕中浮光掠影的街心,听着他向老板娘‘交待’完毕,感觉着他的单薄得很轻浮的身形正踏着气定神闲得不可一世的方步在一步步地向她靠近。
而他每向她靠近一步,她对他的思考就会加深一分,对他的厌恶就更增加十分。
她要跟他‘断交’,而不是‘分手’。‘分手’太狭义,听起来好像他们之间真有过曾经的爱情,让人十二万分的憎恨!并且,分了手的人之间或许还会存在友情,她跟他这种人不会有友情可言,她要跟他断绝一切交往。
她感觉到他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她便转过身来望着他。他不屑地轻笑了一下,道:“她还不服气呢!”
她没有说话,依然望着他。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一沓钱来,在晓晴面前扬了扬,不无得意地道:“怎么样?拿着吧!这叫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着,他便抓起晓晴的手,把钱放在她的手中。“这一次,你可要好好地保管它,不要再乱花了。古人有‘一室不治,何以治天下’。我们搞财经的,就有‘小账不管,何以管大账’。”
钱到手,对沈浩的看法便有所改观;并教训得如此头头是道,对他的厌恶瞬间就消折了大半。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攥住钱,为着她心内突发的如意小算盘,并且这小算盘对他的‘努力’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恶作剧,她便笑起来。她笑嘻嘻不无得意地望着沈浩的眼睛道:“你真要给我,就得由我随便处置。”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沈浩拧了一下她的鼻头道:“我要你保管它,可不是叫你‘处置’它。”
“你要找人保管,倒不如拿它存银行,还可以生利息。我不是银行,也不是钱柜,我只是一个消费者,我不会替人保管钱的,你还是拿回去吧!”晓晴说着,笑容就没有了,语气越发的生硬、越发的不耐。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钱柜,你是一个大手大脚的消费狂,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吧,只要你高兴。”
话音刚落,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晓晴脸上,她惊喜地笑问:“真的?”
“真的,这钱也是为你要的,你想要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好了。反正我这儿还有五百块钱的进账,平摊下来,也是两个二百五了!”
沈浩开玩笑,说他们俩人都是二百五,这倒是其次。对待钞票,我们的国人向来是很理智的。所谓‘人亲钱不亲’,‘亲兄弟、明算账’,这些非常中肯的、浅显易懂的道理,在钱财和感情的纠葛之中,都给人们作了明确正确的指示。而此时,沈浩的钞票却不分界线的主动流向晓晴,这种金钱上的无分彼此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亲兄弟还亲的距离。这种比亲兄弟还亲的距离,究竟是什么样的距离呢?在晓晴还没有跟他明确关系并几乎要跟他断绝交往的紧要关头,这种亲密无间的金钱关系竟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们俩人捆绑到了一起,并且是如此自然而然的将他们捆绑住了,好像他们之间原本就是这样,比亲兄弟还亲似的。
当然,此时的晓晴并没有想及这么多——所谓的金钱与感情的分立组合的关系,她只是从本能的直觉中感觉到了沈浩对她的爱护、对她的亲密,由此而自然而然的生出些须的羞涩和热烘烘、暖洋洋的亲密的感觉。并且,为了沈浩后面的玩笑,她便不由自主地、极难为情地、娇娇切切地在他的胸口上轻轻捶上了一拳,嗔道:“讨厌!你才是二百五呢!”
沈浩便捉住了她的手,情深意切地望着她,在流光溢彩的夜晚的街沿,他的脸在忘情的、慢慢的向她贴近。
晓晴知晓大事不好,便连忙抽出他握着的手,道:“你说了的,这钱随便让我处置,那我现在就把它还回去。”
她的不解风情让他的脸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他脸上的浓情蜜意尚来不及消散就平添了一层辨析的冷静——像湖面的结冰,下面依旧是柔水,上面却是泛着冷辉的冰面。他的眼睛就是这冰面,在流光溢彩的黑暗中,亮晶晶的,非常冷静(或者是强作镇静)地望着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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