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一定要原谅我!”表哥说着,便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那天,你为什么不要我?”她故意问他,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是女子防身术中的重要的一环。
“不知道。”表哥脱下她的裤子,把她的两条腿光溜溜地摆在床上。床单冰冷,透心的冷,她忍不住哆嗦着。
“你知道!你怕伤害我!”牙齿格格打战。
表哥压到了她身上。
“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表哥轻手轻脚地吻她。
“不,你已经伤害我了!”晓晴挤着眼睛,眼泪就冒出来了,竟像真的很伤心,她确实很伤心,刚才,她来不及伤心。她哭道:“就算今天我答应了你。你将来也会恨我,我也会恨你!”
“别哭,啊?我会好好爱你,相信我!”
“我会恨你!我一辈子都没有脸见人了!”
“哦,见鬼!”表哥突然低低地骂了一句,便将脸伏在她的肩上。
“我只有去死!你强迫我做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你还是我的哥哥!这让人多恶心,这让人多恶心!我会去死!我恨你!我会去死!”
表哥突然翻身下去倒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了?”晓晴佯装诧异。
“你让我心烦意乱。”表哥说。
“你不要我了?”
“你起来吧。”表哥扯过毯子将他的身体盖住。
晓晴赶紧穿好裤子,一边强作冷静地对表哥道:“你也快点起来吧!不要让他们碰见。”说完,便强作镇静走进卫生间。
她双手支撑着洗手池的边缘,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发抖,抖动的振幅之大、频率之快,像正害疟疾的病人。
她感到了害怕,对男人的兽性、对男人兽性发作时丧失了理智的疯狂感到害怕,对男人反复无常的信念,对男人的无法与之抗衡的强壮、对自身的无法保护自己的弱小感到害怕。而此刻,她,何止是害怕?愤怒,耻辱的愤怒!愤怒的耻辱!撕裂着她的胸膛!
她差点被人□□了!被表哥□□了!而□□一词的意义是什么?性质是什么?难道仅止于生理上的意义?难道仅止于象征着女性贞操的那一层生理薄膜是否破裂?而这个人竟是她的表哥!她曾经是如此地爱他,信任于他,并且几乎委身于他!而他竟以此来威胁她,她受到了他的牵制!受到了猥琐的、下流的、暴力的牵制!她竟不敢反抗!不敢叫楼下的人来帮助她,跟那些受了侮辱却又不敢声张的可怜的愚蠢的没有见识的姑娘一样!她受到了牵制,这正是她的奇耻大辱!
镜子里的脸被口红染得乱七八糟,头发凌乱,眼睛惊恐万状。
她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柱渐渐止住了她的颤抖。她将脸洗净了,又将头发梳顺。
晓棠还未离开,他坐在床尾,已经穿戴齐整,口红的迹印让他的脸显得猥琐、下流。
“你先别走,”晓棠说。
晓晴拧开门锁。
“你听我说——”
“我不需要再听你说什么!我们之间,已经彻底完了!还有,快把你那张脸打整干净吧!”晓晴说完,就开了门,走出卧室。
她没有下楼,又进了父母的卧室,用母亲的粉饼和口红将昨日遗留在脸上的乌斑掩盖住了。
“伤疤未好,痛先忘了。”她冷冷地嘲笑自己。
冰冷的被盖再度抽去了她的体温。她蜷缩在父母的床上,不停地哆嗦着,从未有过的冷。她觉得头很痛,像是生病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只觉得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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