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错了?”
“不是‘错了’,是‘坏了’。错事和坏事有着很大的区别。”
“我不懂。”
“做错事,多半是无心的,事后会后悔,并希望改正。干坏事,是有心的,明知故犯,还会一犯再犯。”他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首肯:“很可能你是对的,感情的事,覆水难收。但是这种感觉从昨晚就有了,我怕得要命,我担心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很难说。总之,我觉得他阴森森的,像死了的人,阴魂不散。”说着说着,晓晴感到一丝寒意顺着脊梁骨慢慢上爬,好像身后真有鬼魂,她不禁寒毛直竖,失声向宇晨求救:“宇晨!快过来,抱着我!”
凌宇晨一下推开茶几,隔着沙发的扶手,一把将她抱过去。
“我们把电视的音量开大些。”晓晴要求,凌宇晨抓过摇控板把电视的音量调得震天响。
“我们还是听儿歌吧。”她又站起身打开了VCD,听着儿歌,她的情绪逐渐稳定。
“今天晚上我陪你?”
“不,算了。”她的心里乱糟糟。
过了一阵,他又说:“我不放心你。今天晚上我就留在这儿,好不好?”
“不好。”
“我就守在客厅里。”
“不要——不要!我想回家!把我送回家,我要妈妈,我要妈妈陪我!”只有妈妈可以陪她睡觉,她突然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好吧好吧,我们去找妈妈。”他抚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一个迷路了的小姑娘。
她止住了哭泣,抽抽嗒嗒地问他:“我是不是很好笑,就像一个神经病?我觉得自己就像疯了一样。”
“不,我理解你,你的恐惧是有原因的,我们现在就来找这个原因好不好?”他把电话拉到她的面前:“给他打个电话。”
她望着他,犹豫不决。
“你是……?”他审度她的表情,“好吧,我先出去。”他放下她,作势要走。
“不用出去,我这就打。”她拨通了他住所的电话,没人接;手机,也没人接。
“这一阵子都是这样,他的手机、座机都没有人接,不知他到哪儿去了。”晓晴搁下话筒,向宇晨解释。
“多久的事?”
“二十来天吧。直到今天早上,他才来过一次电话。”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不能来陪我过生,还有他昨晚喝醉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宇晨手指抵着前额,微闭着眼睛,这是他思考时的一贯动作。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想我该走了。”他的声音出奇的冷。晓晴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他站起身,扯了扯坐皱的衣服,极随意地叹道:“他的能耐,确实比我大。”嘴角扭着自嘲的冷笑。
晓晴不明究里地望着他,心里隐隐作痛,脑袋里飞速转动着各种念头,判断他的真正的意图。她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不相信他真的要走,但是,他的样子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是真的要离开了。显而易见,她是被他耍了,他真的只是在捉弄她而已!
“我要走了,你不跟我吻别吗?”他捏着她的脸蛋,戏笑着。她将脸扭过一边。
“看来今天一天真的是白费了。”他冷笑一声,掉头就走。
她一把将他抓住,忿忿而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转过身,眯细着眼睛看了她一会:“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你很清楚我在你心目中,其实什么也算不了,是吧?”他顿了顿,斜睨了一眼她仍抓着自己的手,又继续说道:“你扭住我不放,是想让我代他陪你睡觉吗?”
她松开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他脸上搧了过去,他一把将她的手接住。她又将另一只手搧过去,他一并接住,使劲握着:“你今天打了我多少次?你知道吗?你没权利。”
她的手像是要被他捏碎了,痛得钻心,但他的话更让她心寒。她冷冷地命令他:“放开!”他的手没有放松,却更加用力。彻骨之痛,使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放开!你放不放?!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她忍着疼痛,眯着眼蔑视他。他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眼内有些充血。她痛得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去咬他的手,他躲开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的手就要被你捏碎了!”她挣扎着,眼泪扑刷刷地掉下来。
“捏碎正好,免得到处撒野。”他仍不松手。
“我好痛,真的好痛,你放了我吧!”她开始求他。
“你也知道痛?你怎么知道我不痛?”他终于松了手。她看着腕上的发青的手印,便哭叫着向他打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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