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晓晴很好奇,在她记忆里,这个拥有千万巨资的年轻的富翁可从来没有下过厨。
宇晨正偏着脑袋,借着窗外的光线,把鸽子身上的细毛一根根地夹下来。他的神情极为专注,仿佛在进行着一项极其高尖端的技术工程。“最近。”他回。
“为什么要学?”
“你说呢?”他反问她。
于是晓晴心内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
他又道:“第一次上战场,别嫌慢,以后就练出来了。”说完又继续潜心钻研拔毛业务。
他动作笨拙,一双大手紧紧握着除了毛的光溜溜的鸽子,仿佛怕它突然扇着翅膀飞走了似的。他的额际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映着光,亮闪闪的,渐渐聚成了一大滴,顺着额角慢慢下滑,看着看着就要流进眼里,却被浓密的睫毛给挡住了。
晓晴连忙用毛巾给他擦去,趁此机会,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转了转酸胀的脖子。
“很累吗?”晓晴关切地望着他。
“嗯,有点儿。最难过的就是这颈子,其他倒没有什么。我不知道做饭恁么难,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坐下来吧,我给你做按摩。”晓晴递过一张凳子。
“我的肌肉很硬哦。”他笑兮兮地提醒她,却也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再硬都捏得动,捏不动就用铁锤敲。”她站在他身后,笑兮兮地说。
“你不会这么狠心。”他的头就在她的胸前,黑亮的发丝微微卷曲,极富弹性,散发着好闻的发乳的香味。他的衣着考究而整洁,洁白的衬衫领上看不到一丝汗迹。他笔挺地坐着,宽阔的肩膀让晓晴不由自主地想到‘伟岸’二字。
晓晴的手刚一触到他的颈项,就不由得叫了起来:“哇!真的好硬!”
“这□□会到了吧?这就叫‘铁铸的汉子’。”他一边拈着鸽子毛,一边打趣自矜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晓晴不由得面红心热。幸而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样子。
他肌肉紧实,这都是他爱好户外运动的缘故。他爱打网球,其次就是高尔夫,他每周都要很花些时间泡在这些漂漂亮亮的场地上。不多一会儿,晓晴就感双手酸软便停了下来。
“怎么不捏了?”
“我正在想我的铁锤放哪里了。”她嘻笑道。
他转过身来,眼中闪着一丝不怀好意的黠笑。
她依稀明白了他缘何而笑,心里扑通乱跳,脸也胀得通红,便薄怒而嗔:“你笑什么?”
“我真想让你知道它在哪里。”他涎着脸道。
她浑身燥热,忍不住就赏了他一记耳光。他双手一抱,就把她按在他的腿上。他凑着她的耳朵情意绵绵地告诉他的想法。虽然他的想法更让她羞得晕头转向,但她没再赏他耳光,她羞羞怯怯地意识到自己真是他的人了。
这样温情脉脉拖拖拉拉地忙了两个小时,晚饭终于做好了。晓晴饥肠辘辘,早闹着‘空城计’,一上桌,她就抢了只‘戏水鸳鸯’大嚼起来。所谓‘戏水鸳鸯’,就是把两只清蒸鸽子放在一个盘内,面对面做亲嘴状,这是宇晨的别出心裁。他一见到晓晴这副吃相,就“哎呀呀”的叫了起来:“就像刚打牢笼里放出来的,有好多天没吃饭了?”
“一天。”她说得毫不经意,而他却为这个回答惊得瞪大了眼睛:“整个白天都没吃?”
“吃了一点。”她甜笑着回他。
“你怎么不早说?!”他心痛地责备她。“你看这时已经几点了?九点二十。饿坏了吧?”
好幸福,被爱人关心,就像掉进蜜罐里。她好满足、好陶醉,陶醉得哭意浓郁。
“你把那只吃了,就一定得把这只给吃了,不然就成了‘棒打鸳鸯’了。”他把独守空盘的‘鸳鸯’夹进她碗里。
“我吃不了那么多,你吃吧。”她又把‘鸳鸯’让给他。
“不行的,你存心叫鸳鸯两地分居。”他又给她夹回来。
“它们原本就不是鸳鸯。”她娇憨地笑道。
但话刚一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说错了什么。‘两地分居’,‘原本就不是鸳鸯’,难道,就是她和丈夫夫妻关系的定论?也许是,但再是定论,也不该由她来下。她已经背叛了她的婚姻,就不该再诋毁它、作贱它。她不是轻浮的女人,为了讨他的好,把她的过去、过去中的他,说的一无是处。
但是,他已经过分解读。在他满含深情和嘲笑的注视下,她慢慢红了脸,不再则声。
“宇晨,不知怎么回事,现在我一看到他的照片就怕得要命。”晓晴用筷子数着碗里的饭粒,低眉垂眼幽幽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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