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翟悉想了想觉得理论上是通的,但又好像总有点连贯不起来的东西在中间横插一脚,要堵不堵地亘在心头。
他没去细想,因为新的念头冒出来了。
王玉儒和他一般高,彼此的肩头离得很近,翟悉就朝他轻轻撞了过去:“那你也没送我什么啊。”
有点像在索取。
但向王玉儒索取的感觉还蛮不赖。
“有的,买了个手表,”王玉儒把头偏了回去,“在我屋里,回去拿给你。”
“我靠真的假的!”
翟悉瞬间回魂,他穿着拖鞋蹦高,从王玉儒左边跳到右边又发癫一样在原地兜了几个圈。
王玉儒看着他闹腾,语气云淡风轻:“我买的不是大牌,稍微便宜点,但性价比很高,戴三五年没有问题。”
“正好我也想换表!”翟悉把手腕伸到王玉儒面前,“这个表打架的时候划了两道。”
“嗯,”王玉儒点头,“我上次去学校的时候看到了。”
翟悉已经完全记不起来想要和他哥开展深度探讨的初衷了,现在脑子里剩下的就只有兴奋,迎着风摇头摆尾奔往大海的那种兴奋。
翟悉确认有礼物之后,一高兴就搬出来好多压心窝子的话,他讲了以前过生日时候的事儿,还问了王玉儒生日在什么时候,承诺说下次一定送个回礼。
“哥,”翟悉把自己说热了,外套脱下来抱在胳膊上,“要是没有你今晚我得郁闷死。”
“现在好多了?”王玉儒问。
“没事儿了,”翟悉长呼一口气,整个人又满血复活,能量满格,“现在就是把我扔热带雨林去我都能乐呵呵地活下来。”
“那回去吧。”王玉儒又说。
“……”
翟悉真服了王玉儒这个老六,妥妥的情绪摧毁大师,这是得吃了多少丧心病狂药才能说出这么直白残酷的话。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我再走会,要回也是你先回。”
“好,”王玉儒转身,“别太晚了。”
说完这话,王玉儒只平静地扫了翟悉一眼,就顶着一身孤独朝家的方向启步。
我靠……真走啊。
翟悉无语地看着王玉儒离开的背影。
小孩的心思有那么难猜吗。
明明都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还不懂。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书呆子,这世上就没有比王玉儒更不会拐弯的人了。
在看着他走过第二个路灯时,翟悉终于压不住耐性,放声大喊:“你回来!”
王玉儒似是一愣,停下脚步后立马转身,盯着翟悉的眼睛里没有疑惑,只有打不起水花的平静。
翟悉朝他跑过去。
“别先走,再陪我逛会儿。”翟悉有点窘迫,这晚上先是在王玉儒面前哭现在又要跟他服软,总觉得有点把自己扒干净晾在他眼前的那种暴露无遗,想了想又补一句:“一起回去。”
王玉儒答应道:“好。”
散步对于王玉儒自始至终是种奢侈,中学时代课余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到了大学也是滚轴一样卷来卷去,根本没有闲暇可用来消遣。
读研后时间宽松了,但也再没有那种闲情雅致了。
和翟悉就这样随便聊着走走,穿梭在未熄灭的万家灯火之中,他发现,这个躁动难安的夜居然也没那么糟糕。
翟悉好像被礼物蛊住了,这会儿颠三倒四地说了很多不相关联的事情。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已经完成自我疗愈了。
相对于翟悉眼中的明艳,王玉儒的目光灰度很高,长睫垂落,投下一片黯淡的光影。
又多绕了六七圈,不觉间再次走到了楼下,从橘黄色调的窗户口隐约还能看到露出来的头发,是胡润妮在那儿。
翟悉也饿了,鼓着眼朝王玉儒求助,王玉儒便给他台阶:“回去吧?”
“嗯。”翟悉的表情不怎么愉悦。
王玉儒也本能地抗拒回到那个地方,但他克服本性的能力很强,到家之后也依旧是那副地震来了也不慌的稳态。
胡润妮和王宇之间的气氛僵持,保守估计大概要冷战上两天。
他俩冷战家里反倒安静多了,四个人四副表情回到餐桌前,吃起早就放凉的晚饭。点蜡烛唱歌许愿的部分没人提起,切蛋糕时,就只有胡润妮闷沉着脸说了两句指向性不明的丧气话,再就没人吭声了。
吃完饭后胡润妮把自己锁在主卧,王宇喝了点酒,倒在沙发上哼出惊天动地的鼾声。
王玉儒给他抱了床被,又去冲了点葡萄糖水,生拉硬拽把王宇从沙发上弄起来,喂给他解酒。
餐桌上一片狼藉,还有不知道怎么弄撒了流到地上的水饺蘸料。
王玉儒轻声叹息,在王宇再次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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