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一个马前失蹄,丢脸丢到家了......
火速将手中书册压在枕头下,黎元仪讪讪一笑。她虽尴尬,詹信却也没好到哪去,他耳廓连着脸颊红透一片,直直延伸进脖颈深处。两人隔着的距离不过咫尺,黎元仪连他浑身烧起来似得冒出的热气都感受得分明。
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解个外衣的衣带而已,绕来绕去都快缠成死结了还没解开......
见詹信突然侧目过来,黎元仪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詹信却也有些不敢直视她,视线像蜻蜓落水般在她身上一蘸,随即又飞走了。
“殿下,可是习惯睡外侧?”
詹信有些拘谨地开口,两人间诡异的气氛随之变得...更诡异了。
“我,都行。”
回答就三个字,黎元仪说出来只觉得自己就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烧得慌。
“那,还是臣睡外侧罢。臣起得早,在里头睡早上容易扰了殿下的安眠。”
“好。”詹信细心至此,黎元仪自愧不如,红着脸抱着枕头挪去了拔步床里侧。
床帐垂落,两人枕头挨着枕头并排躺下。晦暗中帐内寂静无声,只听见外间雨丝绵绵敲打着窗柩,初更后本该稍显寒凉的秋夜却意外得热起来。
黎元仪盯着帐顶上看不太清楚的花纹,咬了咬下唇,索性这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倒不如说会话,将这略显奇怪燥热的氛围挥散了去。
“你...”黎元仪搁在被褥外的手动了动,戳了戳詹信的手臂,过于紧绷结实的臂膀像热块热炭横陈在一旁,黎元仪方戳了下,就烫了手般飞快缩了回去。
她脑海中迷迷糊糊地想起个词——
“火中取栗”???
可能,也和此刻的情形差不了太多......
黑暗中,詹信的喉结不易察觉地上下微动,他浑身紧绷到从头发丝到脚间都微觉战栗,却生怕黎元仪知晓,只得暗自放缓了语气,压低声音:“殿下?”
黎元仪没话找话,“你生辰在何时?”
詹信没料到这会功夫黎元仪会突然有此一问,他懵了懵:“十月初三。”
“十月初三?!”黎元仪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得此答案却是陡然一惊,惊讶之下声音也不自觉拔高。她飞快支起胳膊,半侧着撑起身,垂首看向詹信。
动作间,她泄落肩头的青丝一缕拂过他的鼻尖,带着馨香余味,轻轻搭在他的脸颊,有些痒。
他们靠得太近了,目光对视的瞬间,詹信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月光透过幔帐缝隙照着黎元仪的侧颊和唇角,连带她优美的脖颈曲线一并在月光里显出沁水的玉色。
她的视线,一如月光落在她的身上一样,落进他眼中。只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就足以让詹信周身一动不动,连眨眼都全然忘了,暗暗为之血液沸腾。
贲张滚烫在四肢百骸间肆意流窜。而他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地越跳越快。
詹信突然希望,黎元仪也可以像他自己一样,感受到他胸腔里这股剧烈蓬勃、野蛮霸道、不能自主的心动。
黎元仪浑然不知詹信内心的翻涌,她全部感知和念头都在此刻被另一桩事占满了,“那不就是下个月?你知不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生辰,还是你加冠的大日子!”
见詹信哑口无言,只呆呆看着自己,黎元仪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天天忙里忙外起早贪黑的,却一点没把自个儿的大日子放在心上。若不是她今日误打误撞问起,他一定是提都不会提的......
黎元仪气鼓鼓地不看他,重新躺了回去。也罢,他们现在成亲了,这个生辰加冠礼便包在她身上......
詹信见她神色不虞,这才后知后觉,“殿下勿需挂心,臣...从十岁起便没有过生辰的习惯了,这等琐事,殿下......”
“这不一样。”
黎元仪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她自然明白为什么从十岁起他就不再过生辰。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在他身边,在这世上,他不是孤身一人。
“你且别管旁的,只用心想一想,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礼物?”
闻言,帐中突然安静下来,黎元仪看得分明,詹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便是有咯?!
詹信却闭口不言。
黎元仪伸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詹信还是嘴硬,“臣没有想要的。”
黎元仪暗暗叹了口气,这便是还打算瞒着她,不说实话了......
她眼巴巴看向詹信,自觉语气连哄带骗,活像个街头胡诌的术士:
“你大胆地说,便是要那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定当竭尽所能为你谋取。”
闻言,詹信眼睫微动,呼吸也重了几分,他踌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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