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站在门口,面红耳赤,看起来很是着急。身后是举着手机拍摄的人群,林晟站在最前面,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像是等着看一场好戏。赫渊的视线越过他们,落在景舟微红的眼眶上——他哭过?还是被气的?
“赫医生。”景舟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诊室安静下来。
他径直走到诊疗台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伸手抽走了那张被林晟抖落的照片——去年冬天,景舟在公园喂猫时,围巾被树枝勾住,他皱着眉去解,赫渊站在远处,偷偷拍下了这一幕。
“构图不好。”景舟低声说,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你明明可以走得更近。”
赫渊的呼吸一滞。
下一秒,景舟拽住他的领带,倾身吻了上来。
——很轻的一个吻,一触即离,却像电流般窜过赫渊的脊背。他的手指下意识攥紧了桌沿,心跳声震耳欲聋。
快门声疯狂响起,林晟的声音尖锐地刺进耳膜:“景舟!你他妈——”
景舟松开赫渊的领带,转身看向林晟,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需要特写镜头吗?我可以再示范一次。”
林晟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
赫渊下意识上前一步,释放出压迫性信息素,挡在景舟前面,却被景舟轻轻按住手腕。
林晟等级比他低,冷不丁地闻到冷冽的雪松混着香根草的味道,立刻不适地皱眉,咬着牙后退。
“警察来了。”景舟低声说,指尖在他脉搏上轻轻一按,“别管他。”
派出所的灯光惨白,赫渊坐在调解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
“所以,你们是邻居?”做笔录的警察抬头问。
“嗯”赫渊说,视线却透过玻璃窗,落在走廊上的景舟身上。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眉头微蹙,侧脸在冷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警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了然地点点头:“行,签个字就能走了。”
赫渊接过笔,在笔录上签下名字,最后一栏写着【关系陈述:______】,他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填。
夜风微凉,景舟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内顿时弥漫着淡淡的苦橙香——赫渊的车里永远放着陈皮糖。
自己胃不好,容易晕车。
景舟捏着糖纸,指尖轻轻摩挲着,突然开口:“我跟林晟在一起五年。”
赫渊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没说话。
“五年,我什么都没得到。”景舟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除了内耗,就是内耗。他永远在骗我,永远在敷衍我,我生病了,他只会嬉皮笑脸哄几句,然后继续出去跟别的oga玩。”
“我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我同事说他的信息素是红酒的味道,但每次见他的时候身上总会有不同人的味道。”
景舟皱了皱眉,自嘲一笑:“或许他一开始费尽心思想要和我在一起,一方面因为我比较好说话,好骗,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是个beta,闻不到这些东西,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也没证据。”
赫渊的呼吸微微发紧。他永远忘不了上个月的某一天,自己下班准备回家,医院长椅上景舟独自一个人睡着的场景。
而他的手机屏幕上,停留着林晟发的朋友圈——在KTV与同事的合照。而自己虽然气愤,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给他盖上自己的白大褂,并叮嘱护士好好照顾他。
“而你……”景舟侧过头,看向他,“你知道我谈恋爱后,就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
赫渊的思绪被拽回,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脏像是被攥紧。
“你永远都在默默照顾我”景舟轻声说,“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
可是为什么呢?景舟始终不明白,自己到底凭什么让赫渊这么温柔的人喜欢到这种地步。
“我暂时还走不出来……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这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白白浪费。”
“对不起,赫渊。你很好,真的非常好,但我现在很痛苦……我不愿意让你等我,只是我真的没办法再去赌了。”景舟突然有点后悔今天在诊室亲了他。
不计后果,放手一搏,换来的除了暂时的快感并没有另外的好处,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刚才那个冲动又莽撞的吻。
过了很久,在等红灯间隙,赫渊才缓缓开口:“不要有压力,这段时间干点你感兴趣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是走不出来的,交给时间吧。”
景舟背对着他,靠在窗户上。轻轻“嗯”了一声。看向窗外,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赫渊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他流泪的半张脸,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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