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玥望着眼前强装镇定的人,心口突然揪痛难忍。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触到江凌芸冰凉的手背:"母后在哭吗?"这句话让江凌芸浑身一颤,抽回手时带倒了案上的青铜香炉。香灰洒在青砖上,袅袅青烟模糊了两人的面容。
"胡说什么。"江凌芸别过脸去,发间珍珠钗微微晃动,"明日还要接见西南使臣,你早些歇息。"她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宇文玥攥着她的裙摆,像幼时害怕被丢下那样固执:"母后别走。"
"江凌芸的眼睛通红,也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压抑的呜咽,"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痛了...
宇文玥掰开她的手,却在触到对方掌心伤口时愣住。温热的血渗出来,滴在她手腕上。记忆突然闪过零碎的画面:深夜里的药碗,颤抖的指尖,还有那句"喝下去,忘了我"。头痛再次袭来,她踉跄着跌进江凌芸怀中,听见一声压抑的惊呼。
"别动。"江凌芸紧紧抱住她,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温柔,"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殿内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一幅未完成的画卷。
江凌芸凝望着怀中的人,宇文玥在这令人窒息的拥抱中渐渐放松了身体,意识却并未如她所愿陷入沉睡。她能清晰感受到皇后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在自己心口。江凌芸的发丝垂落在她肩头,带着龙涎香的气息萦绕鼻尖,恍惚间,记忆的碎片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寒潭刺骨的冰冷、殿里滚烫的吻,还有那封写着求娶的密函。
“母后...”宇文玥轻声开口,却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别说。”江凌芸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颤抖着抚上她的后颈,“什么都别说...”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凌芸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迅速将宇文玥按回榻上,用锦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门被推开的瞬间,她已恢复了皇后的端庄仪态,只是眼眶还泛着红,语气却冷得像冰:“何事?”
“禀皇后娘娘,嘉王求见。”侍卫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江凌芸眼神一凛,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佯装熟睡的宇文玥,随后缓缓起身:“让他在偏殿等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又深深看了眼榻上的人,“好好守着公主,若有任何动静,即刻禀报。”
偏殿内,宇明熹把玩着手中的鎏金扳指,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皇嫂这是为何这般匆忙?莫不是在照顾病中的朝阳公主?”他故意将“病中”二字咬得极重,眼中满是挑衅。
江凌芸在主位坐下,凤目冷冷盯着对方:“嘉王深夜造访,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宇明熹突然将扳指重重拍在案几上:“皇嫂可知,西南节度使已等得不耐烦了?朝阳公主的婚事,也该有个定论了。”
“本宫的朝阳,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江凌芸猛地起身,广袖扫过桌面,茶盏应声落地,瓷片四溅,“宇明熹,你与西南勾结,到底意欲何为?”
宇明熹却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卷密函,慢条斯理地展开:“皇嫂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泛黄的纸上,赫然是江凌芸与将军来往的信件,“私通外臣,意图谋反...皇嫂说,若是将这个呈给陛下,会如何?”
江凌芸瞳孔骤缩,指尖微微发颤。她千防万防,却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一名侍卫突然闯了进来:“娘娘!公主她...她不见了!”
江凌芸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宇明熹的笑声在殿内回荡:“看来有人等不及了——皇嫂,不如做笔交易?用你的权势,换朝阳公主的命。”
夜色愈发深沉,乌云彻底遮住了月光。江凌芸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这一次,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而此刻的宇文玥,正被黑衣人带往不知名的地方,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江凌芸哭泣的模样,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谁掳走,又能否再见到那个为她流泪的母后...
江凌芸死死盯着宇明熹嘴角扬起的弧度,喉间泛起铁锈味。她忽然轻笑出声,广袖下藏着的银簪已抵住腕间动脉:"嘉王当真以为,本宫会拿自己的命换玥儿的自由?"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金铁相击之声,数十名暗卫破窗而入,刀刃映着烛火森然发亮。
宇明熹脸色骤变,却在此时掏出怀中一枚刻着"赦"字的玉牌。江凌芸瞳孔猛地收缩——那竟是先帝赐予皇族直系的免死金牌,传闻早已随老晋王殉葬!"皇嫂以为,这些暗卫能拦得住禁军?"宇明熹晃了晃玉牌,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陛下已得知你私通边军,此刻正在来未央宫的路上。"
就在局势千钧一发之际,宇文玥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母后!"少女衣衫凌乱地撞开殿门,发间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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