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灯管频闪的一刻,东方仗助收回左脚,一个念头如电流击穿脑组织一般出现:
——广川优奈在通过摩斯电码向他求救。
而后,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安全通道的门。
他不懂摩斯电码,记不清频率与与英文字母间的对照关系,没办法推测优奈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的急躁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他还记得刚刚在龟友百货楼下电话亭给乔斯达先生打电话的时候,他对乔斯达先生说,优奈她其实很机灵的,三天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的话,说明她真的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乔斯达先生的能力,能找到她可能在哪。
……乔斯达先生,再试试吧。
只有他们能帮她了。
而他得到的回复是:乔瑟夫·乔斯达确实拍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她落入了异世界,在通过摩斯电码与他们联络。但问及具体情形,乔瑟夫·乔斯达语焉不详,说或许他来了才能解释清楚。
她还活着!
影视剧里这种无声的求援很多啊!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无法容忍自己让这样的机会逃走。
大门被拉开时,频闪骤止,只剩吱呀声徘徊在无人的楼道。三层以下的灯已经全灭了,灰暗里的为数不多的光尘让周遭显得狭窄,将他的视线向上引。他顺着逼仄盘旋的楼梯上行,上层的投射下的光像尖塔,莫名显得神圣,笼罩着一切。
光的中心,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他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三步一跨地不断向上迈步。直到眼睛能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只手。
只有一只手,被悬吊在了楼梯边,如同一场燔祭。
他放慢了脚步,没有再继续跑下去。这让他的心跳与喘息在此刻显得无比突兀。但他仍一步步地向着那里逼近着。
朝圣的信徒在走向他的耶路撒冷,无喜无悲的神明却在此刻因他的步速而质疑他的虔诚。
——一瞬间,吊绳断裂,极速从高空坠下。人从高层摔下尚且会成为肉泥,更何况是一只本就断口不齐的手呢。他的脑海里川涌过与广川优奈一些微不足道的记忆。
他本能地冲向前。
“白金之星·世界!”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时间停止。
东方仗助并不能在空条承太郎暂停的时间里行动,正如他无法在川流的记忆里留住别人。
他无法阻止在他生命里那几场本不必发生的离开。
在他无可意识到流逝的时间里,空条承太郎闪现在了他的身后,空条承太郎也没有帮他去阻止那场下坠,而是紧紧钳制住他的双臂,让他不能动弹丝毫。
“是陷阱!不要碰,仗助!”
东方仗助垂着头。空条承太郎不敢放松气力。
“我知道的……”
“混账……我看清了,那不是她的手。”
从悬空到落地,只是平常招招手说道别的时间。
没有火与柴,燔祭的羔羊却在触碰地面的刹那让其下半径1米内的地面变为无声爆炸下的余烬,转瞬消散。
“……随意地杀害别人,又用无辜的人做陷阱,我不会饶了他!”
跟着空条承太郎一同从六层安全通道口进入的,还有咕噜作响的车轮声。
他们回头,形似玩具坦克的替身出现在距他们不过10米的地方。
“给我看这里!”——机械的命令声从那里传来,杀手皇后·第二炸弹·枯萎穿心攻击,已经准备就绪了。
下一场爆炸马上来临。
***
火光星星点点般燃起。
滋啦爆油的烤物肉质丰满,烟气不断腾升,混合鲜甜的焦香与调料的辛烈,活跃在拿酷戮和秀托面前。他们吃得很香,他们的表情、狼吞虎咽的动作,无一不在陈述这个事实。
以上,是在一瞬间出现在我脑海的内容。
美中不足的是,我再一次确切地发现,我没有了「感知」这个世界的过程,关于烧烤的「知识」就这样直接暴力塞进脑袋。虽然先前白天也多少有所觉察,但当这种感官与眼下的幸福伴生,就不禁有些让人遗憾起来。
怎么解释呢,嗯……就像有个人跟东方同学一样,下了课喋喋不休说着他昨天吃的烤肉,我没法看到摸到,于是我对这顿烤肉的理解就只能靠着我的过往记忆和想象来构建。
记忆是余粮,想象是配料,我现在就是个存量有限、没有补给的炒冷饭厨子,再一步步看着食材消耗殆尽。
也不对,吃腻和吃光,究竟哪种情况会先到来。
这对喜欢新鲜的我来说简直是一道乌头拌饭。
所以我才想着让秀托试试能不能把吃的烧给我——幽灵和人的身体构成本就不同,现世的东西我是无福体验了,阴间的东西说不定可以呢?
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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